张妈妈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忐忑不安地挪动着脚步走了过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福了福身,说道:“大人,我就是这楼里的鸨母。”
“你可认识刘牙婆?”秦臻目光如炬,紧紧盯着张妈妈,冷冷问道。
一听是来找刘牙婆的,张妈妈心里“突”地一跳,赶忙在脑海里回想自己接手醉香楼后,有没有通过刘牙婆卖过良家女。
思来想去,她买的姑娘都是自愿卖身或者是被家人送来的,并没有从人贩子手里接过黑户,这心里才稍微安稳了点。
“回大人的话,我认识刘牙婆,但不是很熟。”张妈妈颤音回道。
“她今天带来的姑娘在哪?”秦臻的声音愈发冰冷,仿佛能穿透张妈妈的身体。
张妈妈忽觉双腿像是灌了铅一般,又软又重,心里“砰砰”直跳,暗自思忖:难道乔上云的卖身契有问题?
“大人,我……那,刘牙婆今天是送来一姑娘,可是她有户籍有卖身契,来路合乎法规……”张妈妈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不自觉地低了下去,心里把刘牙婆骂了个狗血淋头。
秦臻脸色阴沉得好似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你是说乔上云在自卖自身?还是有她的家人长辈授意?”
“大人,这是卖身契,您看看,这上面还有官印呢。”张妈妈急忙从袖兜里掏出卖身契,双手递上,想证明自己没说谎。
就在这时,带头的衙役脸色难看,脚步匆匆地走过来,在秦臻耳边低语了几句。
秦臻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抬腿就往后院走去。
柴房的门被打开,门口守着几名衙役。
秦臻大步迈进柴房,只见地上的女子浑身是伤,血迹斑斑,左臂上血肉模糊,仿佛遭受过严刑拷打,原本秀丽的衣衫破碎不堪,头发凌乱地散在脸上。
看到这一幕,他的心猛地一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