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香楼里,灯火辉煌,丝竹弦乐交织成一片,红粉佳人穿梭于酒桌之间,与客人们调笑欢闹,好一派热闹的夜生活景象。
忽然,门口迎客的姑娘惨叫一声,紧接着,人就像块破布一般,直直扫落了最近一桌的饭菜,碗碟噼里啪啦破碎一地,酒水饭菜溅得四处都是。
突如其来的动静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圆台上原本扭捏摇曳的舞女像是被惊雷劈中,身子猛地一颤,手中的彩绸瞬间滑落,舞步戛然而止,眼神中满是惊恐。
被波及到的客人“嚯”地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大声吼道:“老鸨子,这是什么意思?”
张妈妈心里“咯噔”一下,吓得脸色惨白,但又赶忙强挤出满脸堆笑,一边点头哈腰地安抚客人:“哎呦,这位爷,实在对不住,惊扰到您了,是这丫头不懂事。”
说着,转头就对着倒地的姑娘破口大骂:“你个死丫头,发什么疯呢!还不赶紧给这位爷赔罪!”
那姑娘被摔的浑身是伤,被一旁的姑娘搀扶起来,挤出一抹笑意,给那客人赔不是。
就在这时,衙役们如疾风般闯入这喧闹之地,迅速分为三组,如鬼魅般分别朝二楼、大堂、后院奔去寻人。
“官爷,各位官爷,你们这是在找什么呀?我可是本本分分做生意的,没有半点违法啊!”张妈妈一边说着,一边满脸讨好地凑近带头的衙役,还偷偷往他手里塞了个钱袋。
带头的衙役眉头一皱,满脸嫌弃地将钱袋推了回去,一言不发,转身径直朝后厨走去。
秦臻漫不经心地擦拭着修长的手,就在刚才,有个姑娘想扑到他身上,他就是用这只手把人击飞的。
此刻不穿官服的他,少了几分官场上的威严刻板,多了几分江湖侠客般的冷峻,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张妈妈一眼就认出了这个俊美中带着肃杀之气的男人,这不就是县太爷嘛!
看着他身着常服,张妈妈心里直犯嘀咕,吃不准这县太爷到底是来办公事还是有其他什么事儿。
她想下跪行礼,可对方穿的是常服;不下跪吧,人家又带着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闯进来。
“谁是这里的鸨母?”不等张妈妈想出个所以然,秦臻顺手丢了手里的帕子,双手负于身后,神色冷峻,声音如同冰块般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