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单人高干病房里哭声一片,方沅和方泓都在说着挖他心的话,想让他留下来。

他终于忍不住了,一声暴喝:“你们俩的事,以后我真的不管了!你们跟你们那母亲真是一个德行!”

方沅和方泓对视了一眼,都傻了:“哥,你说什么呢?我们的妈,也是你妈啊!”

方洮彻底暴躁起来:“从来没有告诉过你们,可是你们还是随着她的根!你们的母亲,是咱们父亲的填房!我的母亲去世三个月后,他娶了那女人。那女人本是胡同里的一个窑姐……”

随着方洮的讲述,方沅和方泓彻底傻眼了。

他们又对视了一眼,再看一下方洮的眼神,就有些变了。

方沅欲言又止,方泓则爽气多了:“难怪!难怪大哥要让我们去自首,这是一直恨着我们呢!是吧大哥?也没有把我们当亲兄弟过!哪有亲兄弟,劝着自己的弟弟去自首的?劝着自己的弟弟,把他关起来几十年?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听了这些话,方洮的全身都抖得不能抑制:“不错,你说的没有错!既然如此,兄弟情义也就到这里了!”

说完他就一甩袖子,迈开了大步。

“哥!哥我说的是气话,你别当真啊!哥,你就是我最亲的亲哥!”

方泓还想拉住方洮,不料这时的方洮,衣襟和裤脚在他手里,就好像一尾滑不溜手的鱼一样,根本都抓不住。

等方洮走了有四五秒,方泓才反应过来。

方沅在一旁狂叫:“快拦住大哥!快拦住他!只有他能救我们!”

方泓终于冲出去,却见长长的走廊上,早已没有一个人影。

不一刻,方洮再次来到了苏如意家门口,拍响了院门上的门环。

这一次,他比上一次还要不好意思:“苏大夫,对不起。方沅他……不愿意自首。苏大夫,你能不能……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