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有苏州小调轻缓吟唱,几轮寒暄之后,沈娇娇接过果酒,浅浅喝了一口,放下,“···打断一下,我想出去听听曲子,等会儿再回来,你俩先聊,可以么?”
陆时泽点头,只示意薛阿姨跟上,蔡星耀更是懂这位小姐,是方便自己和大老板谈事业上的一些想法,而故意让出时间来,连忙起身,将他左手边菜单的附属单子,递了过来,“沈小姐,这里有曲调的节目单,您过目”。
沈娇娇微笑谢过,薛阿姨赶紧接过单子,两人起身,走了出去,轻轻掩上门。
秋天的庭院,虽不是翠绿灿烂,但也浓郁雅致,沈娇娇缓缓迈过木拱桥,找了一处凉亭坐下,静静看着河溪上的扁舟···那里有一位曲娘,正在吟唱。
吕嫣然被妈妈逼着来陪一个老总,年纪五十多,虽然表面是一家人都在席,但来这里之前,母亲就刻意让她如此打扮,而且刚刚入席,座位安排的时候,母亲特意让她坐在了这位老总身旁。
还美其名曰,“啊哟,陈总啊,我家这个,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奶娃娃,我觉得,还是得多听听你们这些叔叔伯伯辈的话,听听你们当年怎么叱诧商场的,省得她整天傻乎乎的”。
对方也知道是客气,但还是添了话,“姑娘家嘛,傻点,也可爱,不是”···
被人盯着瞧,带着笑意地凝视,吕嫣然如坐针毡,尴尬陪着笑,一个字没说,闷闷喝了几杯酒,算是如了母亲的愿,最后,终于顺利找了个借口,就往外面溜。
也才站在雕刻的木窗旁,循着曲调,往河中的扁舟望去,身后就传来冷冷一声笑。
“哟,这是谁?这么妖媚啊?”
闻声,便也知道是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吕嫣然不想跟他硬碰硬,父母都在这里,但他们绝对不会帮自己,她只揉揉太阳穴,往前走去。
男人在她身后又大笑几声,见她还是自顾远去,便喝道,“你个狗人!站住!我说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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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嫣然依旧选择隐忍,是自己没办法,勾搭上陆时泽,只要全A市不是陆时泽,那自己早晚就是被母亲或者说是被父亲,安排给别的人。
别的人···要能入得了父母眼的,身价自然不能差,而这种,往往年纪都已经很大了。
···她,早就看懂了。
父亲虽然从头到尾一个字没说,都是母亲出面,从穿着到介绍,通通都是母亲一个人忙完,但吕嫣然绝望地看着父亲。
他在默认这些发生。
而且也因为母亲这样做,他还帮母亲特意拉了椅子,微笑着给她夹了菜···
他才是这背后的屠刀,和真正受益者。
上位者真好,他可以冷淡地看着,置身事外地看着母亲做了一件又一件,也在她做了某些事之后,恰当地发一点点奖励···母亲想在吕家站住脚,就要更多地去做父亲默许她做的那些事。
吕之恒直接追了过来,一把就掐住吕嫣然的后脖颈,吕嫣然吃痛,连忙护住后面头发,不敢喊出声,只怕引来更多人的视线。
指不定这个男人嘴里会骂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