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过分!”···吕嫣然压低声音,斥怒道。
“呵!原来,你不是哑巴啊?
叫我不过分···那,不然呢?”,说着就将吕嫣然往旁边小径上带,吕嫣然没法,只能退着跟了过去。
到了小径,男人终于松开她,还嫌脏似的,手连忙拍了好几下。
“你告诉我,你不借这些男人的手,你怎么跟我斗?所以今天花枝招展地来了?要知道,放在古时候,我才是嫡长子,吕家的一切都是我的,合理合法,而你,这就是个野种!”
吕嫣然闭闭眼,不想跟他吵。
男人又愤然地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看!着!我!听见没有!”
吕嫣然再想忍,眼泪也不受控地流了出来,男人用了死力,她不得不睁开眼睛。
最后,唇角浮笑,对着男人就啐了一口,“够了?你说完了没?吕之恒,都20年了,你每天都是这些词?”
“你!不要以为,我不敢打你!”
“那你打!!!”,吕嫣然话压着话,愤恨地直视他。
裙子很紧,呼吸都难,腰带更是卡到最紧,说是这样最婀娜,高跟鞋的跟也很细,在这石子路上,她摇摇欲坠,体面的吕家大小姐,做的是不比什么光彩,看见男人此时猛然扬起的左手,好像下一秒,这巴掌就要打下来···她突然觉得,这一生,也不过如此。
她的眼泪滑落,脱了力一般,直接往下倒去,男人眼疾手快,吓得连忙两手将她赶紧捞住,可一看见她的眼泪,就想起她的母亲来···
这些个狐媚子,都是这副爱哭的样子!
就是她俩害死了自己的妈妈!
不等吕之恒松开手,任由她掉落,吕嫣然就嘲笑了起来,“哈哈哈你可真是···没用!”
“你!”
吕嫣然一手撑住他,晃着站起身,还是朝他笑着,眼泪糊了一脸。
是啊,你的妈妈就是父亲的那场婚外情没了命的···所以,你凭什么扶我?
男人很凶的样子,但左手没再抬起来过,他眼里是恨,也明明可以是狠,明明可以打自己,反正自己也不可能打赢他。
吕嫣然胡乱抹掉眼泪,捏了捏母亲给她的手拿包,死不掉,自己也没时间悲秋伤怀,自己出来这么久,该回去了,抬眸,迷茫地看向四周,看见了洗手间的标识,便迈腿往那处跑去,她得去快速补妆。
她有些醉,有些难受,心口很闷,高跟鞋在石子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但她知道,这个所谓的哥哥,也没有一次因为骂了自己,而感到过开心。
她捏着包,咬着唇,她刚刚竟然看见了他的急切和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