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掉下悬崖,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尸骨无存了,他却能回到南诏。
若不是封殇的身子还间歇抽动,他们会毫不犹豫地以为地上的这个人早就死透了。
封羽琛头重脚轻,刚才封殇撞那几下是下了死手的,封羽琛毫不怀疑的想自己脑子估计被撞坏掉了。
他信步来到封殇面前蹲下身子,语气讥讽道:“皇兄,你说你的命怎么这么硬呢?是不是越卑贱的人越是如此?叫弟弟我以为你如今这个样子,只要一息尚存,就可以跃起来反杀我呢?”
封殇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下。
“啧啧啧,可惜啊,我的好皇兄你没机会了,早在很多年前,我们都知道,无权无势就只能任由人欺凌,你和西齐王的争斗,你已经输了。”
雨点密集地包围着马车。
封羽琛安静地坐在马车内。
侍卫们被派去踹那扇门。
封羽琛暗自啐了一声,真是一群废物,一道门都要弄上这许久。
他额上的血早就干透,黏腻在脸上,看着有些可怖,过了好一会子,才有人将孟绵给带了过来。
孟绵被塞进马车的那一刻就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她的面颊依旧潮红,嘴唇发白,不难看出是病了。
“你将封殇如何了?”
封羽琛抬起眼眸冷冷惕着她。
边上欲为他处理伤口的侍卫十分不自在,他轻咳一声道:“殿下,您的伤口要紧,属下先为您处理。”
封羽琛看都未看他一眼,目光依旧停在孟绵身上:“滚一边待着,让她来。”
侍卫只得将东西交给孟绵。
孟绵没有伸手,封羽琛说:“要不咱们试试看,是你的耐心好,还是封殇的命长。”
孟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封羽琛毫不掩饰自己的恶意,任由她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