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月老门前那棵树,系你身上做什么。”话虽这样说,她还是依言给他系上了。
绵绵,你不知,我从不信这些,我只信你。
明晃晃的红色被系在骨节分明的腕间,衣袖被放下,什么也看不见了。
孟绵凑过去,眨巴着眼睛:“我头一回见你笑的这样好看,再笑一个好不好?就像刚刚月老面前那样。”
封殇冷着一张脸,把她塞进马车里:“别闹。”
孟绵笑得前仰后合。
她掀开帘子,探出头来:“这事儿青莲姑姑还不知晓呢,若是她晓得了,不定怎么数落我呢,你也跑不了。还有我父皇......”
封殇说:“别担心,也别怕,晚上我去说。”
“我有什么好怕的。”孟绵说:“就感觉做了一场梦一样,那么不真实,有点恍惚。”
封殇道:“胡说些什么。”
孟绵知晓他很在乎这个,因此没再拿他打趣。
封殇说:“我先送你回宫,我们的事儿你先别告诉他们,等我去了由我来说。”
孟绵知晓他的意思,这样的行径在他们看来当真是不守礼教极了,谁去都要被说的,她眉眼舒展,说:“好,听你的。”
封殇先将孟绵送回了宫,说:“待戌时我过来。”
孟绵点点头。
他已经走出很大一截,都快到马车旁了,又回头看她,宫墙下,冬日的雪地里,她噙着笑望着他,娇俏极了。
封殇几步折了回去,捧着她的脸吻她。
他极少如此冲动,也一直不放任自己做这样的事儿,可今天是个例外。
封殇按住她的后脑勺,用力压向自己。
他情不自禁唤她的名字:“绵绵。”
呼吸交错间,孟绵听见他低低的呼唤,柔声应他:“嗯,我在。”
这一瞬,封殇当真爱极了这个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