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敢吹牛。”
容帝拍着她的后背,心里高筑的城墙崩塌, 把这个为了自己,要跟阎王单挑的女人,彻底放进心里。
这个妖女,这个祸害,可真是……可真是他的舍不得,放不下。
既然这样,他只能够更在乎她一些,为她考虑得更多。
假如哪天阎王来敲门,他也跟阎王争一争。
江淼呜咽声更大,以至于马车外的人都能听到动静。好在跟在马车附近的人经过专业的训练,知道装聋作哑,不闻不问。
“陛下,陛下……”
江淼一边哭,一边呼唤着他。
容帝心完全被哭软,柔和得他都不敢想象。
“别哭了。你再哭下去,一会儿眼睛肿了,走出去的时候,旁人还会以为朕在马车里把你欺负哭了。”
江淼:“你本来就欺负了我。你欺负我的心。”
容帝:“你再哭,朕可生气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现在的威胁有多无力,不仅没有威慑力,反而更像是无力的妥协。
江淼:“就哭。就哭。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之前就说过,我能护住你,保证你健康,您今天还说这样的话,您就是不信我。”
她抬着哭花的脸,仰头看着容帝,眼里的算计和防备,皆已经减少。
或许,是她想到了自个儿的师父,所以比以前脆弱,才会让更多的感姓情绪占据上风。
这样的她,像是烈酒转为甜糯的酒,给人带来双重滋味。
容帝:“越发没规矩。”
他用手背擦掉她的眼泪,但是依然没有改变主意。
“江淼,你听朕的,即便再讨厌木邺,也多跟他接触接触,打好关系,对你有用。”
“女子掌大权,绝没那么容易。你需要一把能够震慑世人的刀。 木邺会是最好的那一把。”
这一刻,容帝已经彻底打定主意,要把江淼扶到至尊高位。
江淼:“陛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