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荷面色如常地让搭着小枕由夏太医为她把脉,把脉期间她并没有说话。
夏太医看着便是有资历的,还有一把白须,把完脉便颤颤巍巍地躬身。
“霍娘子的身子康健,只是似乎有些体虚,想来冬日里时常手脚冰凉,夏日里或又爱出汗,不过都只是些小毛病,待微臣开几帖药,为娘子调养即可。”
霍清荷收回了手,她状似无意地问:“倒是难为夏太医来走一趟。我这身子当真无碍吗?您这来一趟,倒是实在让人难以心安,恐怕还要太医多多费心了。”
夏太医连忙拱手:“霍娘子言重了。是陛下记挂您的身子,这才叫微臣来此,您的身子无碍,切不可多思多虑,不然反倒生了病痛来。”
夏太医这话等同于什么都没说,霍清荷也没追问,只说了句有劳夏太医了,便让绿槐送着夏太医下去开药方。
昨夜她似乎并没有在官家面前表现出任何身子不适来,好端端地官家让太医来做什么?
一下子霍清荷又琢磨不明白了。
夏太医开了药很快便离去了,霍清荷这里煎药还是成的,不过去净室沐浴出来后她看着绿槐端进来的那碗药还是皱了皱眉。
她先问起了别的:“官家今日召幸了谁?”
绿槐稳稳当当地将黝黑的一碗汤药搁下,她摇了摇头:“娘子,今夜陛下歇在了福宁殿。”
也就是谁也没有召幸了。
倒也不是特别意外,这大半个多月来,官家也就召幸了几个新人,本就是歇在福宁殿居多,
霍清荷不大想喝,她有一阵没动。
绿槐见状出去端了糕点进来,是每日霍清荷分例里的,今日是豌豆黄。
“娘子,奴婢送了夏太医回来时似乎见正殿周娘子身边的玉芝出了延禧宫……”绿槐又悄咪咪地道。
玉芝是周嫔身边的一等大丫头之一,算是周嫔的心腹。
这丫头打听发现这些倒是十分在行。
霍清荷侧目:“这有什么稀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