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槐继续道:“娘子有所不知,昨夜玉芝也出去了一回。奴婢今早来的早,听西暖阁外的姐姐们说了一嘴,似乎是昨夜周娘子身子不爽利,还想要求见陛下呢。只不过被陛下身边的晋阳给拦了下来。”
霍清荷还真不知道这么一茬,昨夜她在西暖阁里都一直悬着颗心呢,外头的事儿自然就更不清楚了。
不过这么看来,就不像是周嫔想要截她的胡了,而是在禁足中的周嫔真的想见官家而已。
霍清荷没见过周嫔得宠时是如何,但看着周嫔如今在禁足中这样便足够长教训了。
既然官家谁也没召幸,霍清荷忍着苦意喝了汤药之后,很快便也安置歇息了。
……
与此同时,福宁殿里却仍旧还是灯火通明。
裴元徽的面前摆了盏琉璃灯,只是都被垒起来的折子给遮挡了大半,他自己倒是浑然不觉,边上的晋阳则是低眉顺眼地研墨。
“一开春了北边儿便不安分太平,明日宣旨命枢密副使池豫平调兵,再任命玉麟将军做副将,好好地杀一杀北边儿的劲儿。”裴元徽忽的丢了手中的朱笔。
朱笔上的赤色顿时不知甩到了谁的折子上。
晋阳记下后小心翼翼地瞥了眼,似乎瞧见了个伏字,他的头默默又埋低了些。
“太后何日回宫?”裴元徽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将那朱笔扔得更远了。
晋阳连忙去捡了回来,他不敢耽误:“今早太后娘娘叫人传话回来,说端阳前礼佛便毕了,太后娘娘还说不必太过高调,届时让周娘子去迎接便是。”
他说了这话,下一秒官家便冷哼一声。
“周嫔身子不适,太后为朕之母,朕理应亲自迎接太后回宫。”
裴元徽抬手又把晋阳才捡回来的朱笔给扔了出去。
晋阳:?
得,别愣着了,官家再扔一百回他也得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