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完成任务。”
沈明礼笑着一口答应,整理好军装,又去抱坐在圆凳上的虞晚,她嫌热,躲开嫌弃道:“别挨着我,你手上有汗,总感觉黏黏糊糊的。”
“娇气。”
他嘴上是嫌,心里却是爱的,尤其是那点彼此都没说破的默契,更让沈明礼心喜。
虞晚在婚前就知道他是排长,跟他结婚会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住房,她早早有了心理准备,即使这会儿不高兴,也只是让他修一个干净能下脚的卫生间。
沈明礼没再要抱她,只弓腰俯身亲了下她的脸,眼底全是关都关不住的温柔。
“虞虞,等会我就得去部队,这两天应该不会回来。
你想修分开的卫生间和洗澡间,下午我就让人过来,你在家有什么事要做就喊对面的勤务兵阿则。”
说完安排,沈明礼又同她解释早上的事。
“姥爷是个废寝忘食的工作狂,天不亮出门,天不黑不回家,是他的一贯风格,不是对你有意见。”
“我明白,我不是那么小气爱计较的人。”
虞晚摇了摇蒲扇,摇来的风都是烫人的,她不喜欢大湾,总感觉哪哪都不顺眼,“你快出门吧,晚了迟了别说是我害的。”
沈明礼原本是急着走,可又不放心她,留下包里的钱票,细细叮嘱,“肚子饿了就去饭店吃现成的,但别买那的主食吃,我们带的有米面过来,要吃主食还是在家里做。”
“早饭的时候你就已经说过一遍了,我都记下了。”
虞晚心烦人闷,不想听他啰嗦,耐着性子把人赶走。
等沈明礼走出房门,身影消失在小院内,直到一声“吱呀”关门声响,她一把甩开缺了两角的蒲扇,抬腿踢向立在墙边的搪瓷盆。
搪瓷盆“晃晃铛铛”地响,吵得人更烦,她又发泄般地踢了两脚,踢过后,起身扑到床上,把沈明礼叠成方块的被子扯开,捂在耳朵上。
昨晚到大湾,只觉得道路难走,泥泞脏污,今早起来,借着晨光看清整个小院,虞晚只觉得天都快塌了。
屋内房梁上有壁虎,屋外爬着藤蔓的院墙,各种飞来扑去的小飞虫,小蟋蟀。
去了后院一趟,险些把隔夜饭都给她呕出来,密密麻麻的肥蛆爬在粪坑石板上,那场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虞晚一天都不想待在这,恨不得马上打包回京市。
日子可以过得差一些,可不能恶心得让她不舒服。
*
后面几天,沈明礼把答应她的事,说到做到,让人把卫生间和洗澡间单独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