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门口的王妈被叫住,“还有什么事?”
沈明娟疑心金锁被王妈拿了,今早出门前,她还打开看过,这会儿没了,不是她是谁?
“东西呢?”
“什么东西?”
王妈打起迷糊,心道果然被她猜中了,为了大家脸上好看,她没捅破,沈明娟自己倒先提起来。
沈明娟看向沙发上坐着的亲妈,又瞥王妈一眼,“你说什么东西。”
“你不说清楚,谁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家里那么多东西,我不可能什么都记得,但有的东西,我还是记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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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有些瞧不起沈明娟,赖在家里就算了,还学会了偷东西,“明礼屋里是明礼的,明扬屋里是明扬的,明铃年纪小,她那有我帮着记下。
至于你屋里的东西,还得是问你自己,毕竟是成了家,当妈的人,还要长辈跟着操心,实在是不懂事。”
话里话外的讽刺,刺得沈明娟额角直抽。
“少给我东拉西扯,我问你,衣柜里的东西呢?衣柜只有你碰过,不是你拿的,还能是谁?”
真是贼喊捉贼,王妈斜她一眼,也不再留情面。
“不是你的东西,你肖想什么?”
说着,从褂子里拿出藏着的檀木盒,“这是老太太留给明礼的金锁,怎么到了你屋里?”
提到金锁,正揉眉心的陆玉珠回过神,差点把这事忘了。
小墩子暂住下房间,就能妨碍沈家子嗣,要让老爷子知道她把金锁私自给了大女儿,只怕……
还是收回来的好。
“好啊,我就说你怎么在里面磨蹭,原来是把我当成贼。”
沈明娟抻着腰,指着王妈骂:“金锁是我妈给的,我用不着偷谁拿谁的。
倒是你,当着我跟我妈的面都敢偷拿,背地里还不知道偷了我们沈家多少东西。”
“我偷东西?我偷了什么东西?”
王妈一把打开她的手,气得胸脯子大喘气,“实话告诉你,沈明娟,老太太过世前,写过一份遗嘱清单,该留给谁的东西,清单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她看了眼陆玉珠,见她闭眼望窗外,心下猜到原因。
顺势一恶到底,“你装可怜哄得夫人把金锁给你,打的什么主意,真以为别人眼盲心瞎,什么都不知道?”
“也就夫人疼你,把你当心肝肉,觉得你受了委屈,愿意多帮衬着些。
你倒好,不念父母恩情,还搅得家里不安生。”
“今天是老爷子过大寿,你当着一屋子人的面,又呕又吐,不说个人教养问题,你当是上台子唱大戏,演给谁看?”
沈家正经儿媳结婚半年多没动静,大姑姐是可劲儿的显自己能生。
还非要在摆酒席过寿当天显,安的什么心?就是想打虞晚的脸。
外人不敢打,大姑姐是可劲儿的踩,好显自己能耐。
沈明娟被揭穿面皮,恨得动手去抢檀木盒,王妈一个闪身躲了过去,手脚利索得很,也不怕沈明娟摔了碰了,肚子怎么样。
心想,沈明娟自己都不管不顾,外人就更别瞎操心。
“把金锁拿给我!”
“又不是你的东西,凭什么给你?金锁是老太太留给未来曾长孙的。”
言外之意,陆玉珠给出去的金锁不作数,王妈不认。
“行了行了,都消停点。”
陆玉珠对王妈暗使眼色,“王妈你快下楼给张家打电话,让他们收拾出房间,好接明娟去住。”
“金锁,你就拿给小虞,她今天也累了一天,让她回屋休息。”
“妈!”
陆玉珠的安排,差点把沈明娟气疯,“那是你给我的金锁,你怎么能拿回去?”
“那是你奶奶的遗物,不是我陆玉珠的。”
亲妈不肯帮自己,沈明娟满腔怨恨,只能对着挑事的王妈,“你个老保姆,在沈家呆久了,还真把自己当根葱,我让你把金锁给我。”
说完,扑上去抢,一副要吃人的架势,王妈不好动手拉扯,自然要躲,猛地拉开房门,趴在门上偷听的沈明铃一下歪撞进来。
“砰砰砰。”
老的老,小的小,三人撞到一起,闹得人仰马翻。
“唉哟…好疼啊。”
沈明铃脑门撞到檀木盒上,痛得直叫唤,好巧不巧,磕到的位置是边角,戳出一道血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