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号人看她这样疯癫,也不搞什么投票表决,硬着头皮在文件上盖章的盖章,签字的签字。
强势手腕把事情办下来。
远在滇南西昆的沈长年也是铁血手腕,调派特训加强团,带榴弹炮强压仄鸟山,务必在天黑前把南越士兵逼退两个山头。
为寻找沈明礼争取时间。
同时调派西昆军区医院医疗队前往支援,带上最好最先进药物,坚决在第一时间赶到救人。
怕有人从中作梗,沈长年拍电报下军令状,谁要耽误搜救199师578团,直接按反分子就地枪决。
山里不知山外事。
沈明礼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后,眼睛看不清东西,耳朵却很灵敏,滴滴答答水落穿石声。
他在一个山洞里。
“你醒了?”
钟乳石山洞内,暗河边升着一个火堆,玉罗带着阿弟正在捣草药。
看到竹排上的男人要翻动起身,立刻拦住他。
“别动,你被炮弹震伤肺腑,背上全是碎弹片,好不容易给你清理完敷上草药,别又蹭掉了。”
沈明礼看不清人,隐约看到一点火光,后脑勺闷痛得厉害,背上也是密如针扎般地疼。
“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我阿弟在江边捡到你。”玉罗继续捣磨药草,磨得足够细把刮下来的犀牛角粉末混在里面。
“你也真是命大,落进澜沧江都只是皮外伤,好在现在是枯水期,水流没那么急,要早几个月,怕是没那么走运。”
沈明礼忍着疼道:“多谢两位同志救了我,等我回去一定会好好答谢你们。”
“没什么好谢的,山里药材不值钱,起作用的还是你身上带着的犀牛角,前两天夜里你因受伤引起高热,多亏有它才把烧退下来。”
火堆边,一位身穿藏蓝土布衫、黑布裤配草鞋的少年正在烤野兔,肉香味扑鼻,他的注意力却在手中相片上。
“她是你阿妹吗?”
“谁?”沈明礼现在抬手都难,身上东西也全在姐弟俩手里。
“相片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