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起身去锁房门,锁好后走回轮椅边,突然很体贴地问他,“要不要躺一会?”
“不用。”
沈明礼躺了半个多月,好不容易能坐一会,这会儿一点都不想躺着,他知道她想做什么,无奈的同时又深感无力。
当然这种无奈无力的背后,也有身为男人的自豪。
“坐着难不难受?会不会痛?”
她的话是在关心人,做的事却不是。
沈明礼的手被她牵着摸到腰上,然后带着一点点往上,“帮我个忙,揉一揉,这里最近总是发胀不舒服。”
“虞虞。”他想制止她。
“别说话。”她嫌他啰嗦。
“要注意身体,你还怀着孕。”
沈明礼不是不能给她,只是觉得这样不好,孕期最好还是不要同床共枕。
“我问过产检医生,过了头三个月就没问题,而且孕妇只能疏不能憋不能忍,否则对身体不好。”
虞晚觉得医生说得很有道理,心情不好对五脏六腑都不好,尤其是对胸部,很容易窝火长结节,有丈夫不用,又不是出家当尼姑。
她从不是想要却不敢主动的人,对人对事都很大胆。
“这里是医院,而且我才做完手术没多久。”
沈明礼的拒绝,没什么说服力,反激得虞晚邪火心中起,“你伤口都长好了,又不要你使力。”
她坐到沈明礼腿上,有些烦他的推三阻四,杏眼一横,“你还是不是男人?再叽歪信不信我不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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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怀里人的威胁,沈明礼再说不出别的话,也实在没理由可找。
问他想不想,他是男人怎么可能会不想?尤其是面对自己的爱人,更何况爱人还长得貌美丰腴。
于是,晴光正好的下午,他半推半就,半被迫又不松手。
闹腾一会儿,虞晚觉得那股燥热感一下没了,也不会瞧什么都不顺眼,看什么都心烦。
她躺回床上,拉上遮挡帘想让理智重回脑子,遮挡帘外的沈明礼笑着把用过的毛巾和手帕丢到盆里。
慢条斯理地扣好衬衣纽扣,遮住被她咬过的痕迹。
收拾干净后,他拉开遮挡帘,挤到她这一方天地,抬手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软肉,温柔道:“现在不会再跟我闹了吧?”
他语气里的得意和眉眼间的自满,任谁都听得出看得见。
虞晚翻了个眼皮,拍开他的手,不许他捏,有气无力地嘀咕,“你没给我擦干净。”
“擦了三遍怎么会没擦干净?”
“要是还觉得不清爽,就去冲个凉,再换身轻薄衣裙,阿斌明天才会过来。”
沈明礼知道她因怀孕变得怕热,偶尔情绪波动也大。
心里体谅她怀孕不易,也觉得委屈她住在这受罪。
可两个人相处总要有人受委屈,不是她,就得是他。
有的委屈,他可以受,有的委屈却是一点儿都不想受。
说到底,人都是自私的。
拘着虞晚在医院陪他,就是因为心底那点见不得光的自私。
还要寻一个正经名头遮掩。
真是阿斌找不到合适房子?说到底是他不愿意让虞晚搬到别处住,一心想要她在医院陪着他。
虞晚劳累一场,有些犯懒,并不想动弹,问起旁的事,“房子还没找到吗?都找了两个多月了。”
“再等等,或许过几天就有合适的。”
沈明礼没说他让阿斌去买下利别道那边的一套公寓,决定回北边的时候再转手卖掉。
她把脸贴在他掌心,压在枕头上,蹭了蹭又说,“再过两月,我肚子就要显怀了,月份越大行动越不方便。
我不想吃医院饭菜,也不想再吃酒楼做的饭菜,找到新房子你给我请个会煲汤做饭的阿姨。”
“好。”
沈明礼心里爱着她,觉得她说什么都好,见她这样乖巧贴在他掌心,哪有不答应的。
不过还是要做做样子,佯作考虑一会,免得让她顺杆爬,又要问他要东要西。
“我跟你的换洗衣物都需要清洗烫熨,明天我让阿斌去找两个阿姨,一个照顾我们生活起居,一个专门给你煮饭煲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