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礼觉得受到欺骗,拉开下一层抽屉,拿出伯娘回西昆前留下的相机,又把放在另一间屋里,收起来没用的轮椅。
摆放到走廊上,回屋套了件旧式长袖衫,对镜理好头发,等张姐把换好尿布的小虫虫送过来。
他抱着儿子坐轮椅上。
张姐看沈同志摆弄相机,诧异道:“怎么把轮椅拿出来?腿不是好了吗?”
沈明礼当没听见,“来,张姐,帮我拍一下照片,虫虫满两个月的照片还没拍。”
张姐摇头拒绝:“我不会拍,要把相机弄坏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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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拍没关系,只要摁这个键就行,一会儿我让你摁的时候,你就摁。”
他把相机拍照角度找好,学虞晚的照片,把庭院雨景和芭蕉当背景,怀里的小虫虫,只露一个背影。
拍好一张,回到房间,沈明礼坐到床上看书,把儿子放到旁边啃手。
觉得画面不错,又找角度拍一张。
两张照片,当天送去市区加急冲洗,第二天下午送过来,沈明礼把准备好的一张空白信纸装进信封里,信封又被放进一个装有芭蕉花的档案袋。
交给勤务兵后,沈明礼不忘叮嘱:“让那边今晚送过去。”
档案袋第二天中午就该送到利别道公寓,不凑巧的是,月初阿斌休假,所以没跑药物研究所,也没拿穗城送过来的档案袋。
等两天假期结束,到了11月3号,阿斌才把档案袋送去利别道公寓。
记着今天的日子,没亲自送上楼,只让公寓安保人员送到202。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虞小姐,有你的档案袋。”
公寓里收房租的房东正在算拖欠的房租,被一阵短暂敲门声打断。
“许姐,开一下门。”
虞晚揉着太阳穴,靠坐在沙发上喝蜂蜜水,一大早有人上门收租,就够让人心情郁闷,偏偏今天还下雨。
更可恶的是,从五月起,沈明礼一直没交过房租。
到现在已经欠下整整六个月租金。
“虞小姐,月租三千加每月三百管理费一百水电瓦斯费,六个月一共是港币,你要续租,还要一次性缴纳三个月租金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