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
“…她刚刚走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
沈明礼被她哭得心紧,想给她一个安抚性拥抱,却要顾及是在大街上,第一次,他觉得香江的确更好。
“不哭了,我们回家,我带你先回家。”
“外面太冷了。”
……
车窗上飞速后退的倒影,像是在做记忆删减。
虞晚的难过,来得迅猛,走得却静谧,等军用吉普回到军属大院,哭完一场的伤心,也几乎散得干干净净。
沈明礼带着虞晚进了院子,上了扫过雪的台阶,进门后两人径直上了二楼。
回到房间,他迫不及待先抱住她,把迟到的安抚尽数给怀里人。
抱过一会才温声说,“虞虞,你不要难过,生老病死是一种常态,谁都会有那么一天。
还能见面的时候,就一定要多见一面,还能说话的时候,也一定不要说违心话。”
“以后我和虫虫会陪着你,你也会有自己的家。”
虞晚才整理好的心情,被他这么一说,又忍不住想哭,“要是大家都不死就好了。”
“想什么呢?尽孩子气。”
沈明礼笑着低头捏她腮,“先去洗一把冷水脸,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
虞晚没立刻去浴室洗脸,先摊开掌心,露出掌心里紧攥着的一枚平安扣。
“是姥姥给我的。”
“她让我好好过日子,弥留之际偷偷把这枚平安扣给了我。”
虞晚一下明白,为什么沈明礼会给姥姥送谢礼。
“你那枚平安扣也是姥姥给的吧。”
“嗯,是她老人家给的。”
沈明礼没再瞒着她,“我能从仄鸟山活下来,并且躲开埋伏的榴弹轰炸,是因为我回头找丢失的平安扣。”
“平安扣和你的照片,被我放在烟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