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看。”
沈明礼把两枚平安扣放到桌上,又把玉镯放在旁边。
能有一指厚的平安扣,一般是用镯芯雕刻,一对平安扣,就是一对玉镯的镯芯。
沈老爷子略看过两眼才说,“又是那边给的?”
“嗯。”
沈明礼拿起玉镯套住平安扣,“我一直都怀疑镯子和平安扣原本是同一块玉料,镯子是奶奶陪嫁,镯芯雕刻的平安扣又怎么会在刘家人手里?”
“还能是为什么。”
另一边,坐在太师椅和大哥沈长年下棋的沈长铭点破关窍。
“刘老太祖上是奴才出生,后面改朝换代,卷了人家王府物件跑路,平安扣就是其中之一。”
“小晚嫁进门陪嫁的两套瓷器都是标了年号的官窑,不是干支款民窑,刘家祖上可不能用那些瓷器。”
提到瓷器,沈老爷子不得不想起旧事,他先横了老二一眼,然后才挑不紧要的讲,“当年,为你爸的婚事,你奶奶搭了不少陪嫁,有一大部分瓷器、字画作为聘礼给了陆家。”
“后面因为……”
老爷子又瞪沈长铭一眼,不成气候的孽障,生来就是要讨他老子的债。
“总之,那些瓷器到你这一辈,已经没剩几样,偏你小时候性子坏,不是今天生气砸了这样,就是明天不乐意砸了那样,碎得不成套,你奶奶只能全收回仓库放着。”
“你从小不爱字画瓷器,可能没留心,你媳妇带进门的瓷器,跟你奶奶的嫁妆都出自同一个窑口。”
想到侄儿小时候,沈长年不免觉得好笑,“也不知道你小时候哪来那么多气,水烫了,饭黏糊了,都能嘟起个嘴不高兴。”
偏又生得玉雪可爱,怎么使坏脾气都乐得让人哄。
“五六岁也不肯一个人睡觉,晚上非要赖着人陪你。”
“说玉镯,怎么扯到我头上?”
沈明礼听得臊脸皮,提起茶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沈长年敛了笑意,很给侄儿面子地说回玉镯,“现在落回你手里,也算是物归原主。”
玉镯、平安扣和瓷器都该是他的,得了那些的虞晚也的确该嫁给他。
沈明礼更坚信虞晚是生来要嫁给他。
虽然她不承认,但事实就是如此。
楼上,虞晚洗过三次冷水脸,把眼眶红痕压退,重新换了一身能待客的红色毛衣开衫,本来想穿裙子,想了下还是穿的直筒裤。
等她下楼去了小客厅,免不了被陆家两位舅妈一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