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虞还是那么漂亮,脸蛋也不知道怎么长的,一年年跟朵花似的。”
王淑茵一璧奉承人家,一璧暗扯女儿衣摆,王婵想稳坐不动,架不住被亲妈拿指甲掐肉,她跟虞晚只见过两次面,能说得上什么话?
想了一转,等人家放下茶杯才说,“小虞,你吃橘子吗?”
虞晚笑道:“橘子有点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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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你好像是合唱团领唱,我最近在学钢琴,能帮我调一下音准吗?”
王婵正愁找不到借口说话,笑着爽快答应,两人一块儿去了楼上。
小辈不在场,陆玉珠跟娘家人说话少了顾虑,也没那么和善。
“姻缘看缘分,缘分到了自然就来了。”
王淑茵见她要打太极,又把姿态放低了些,“谁说不是呢?可女儿到底不比儿子,混完两年青春,以后想成家都难找。
还是你日子好过,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能干孝顺。”
她自动忽略沈家两个女儿,拿起篮子里的橘子剥皮,边剥边数落自家女儿,“不像我家王婵,工作,工作不怎么样,让她找个对象都跟要她命一样。”
陆玉珠嘴边露出一抹笑,端起茶杯吹了吹,仍是没接话。
“让她去西昆,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在外没人管得了她,一不留神稀里糊涂混过去好几年。
再过几天就满24,虚25毛26的人了,为了她的婚事,我是白天吃不下饭,夜里睡不踏实。”
王淑茵哀叹:“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生了这么个冤家。”
剥好的橘子放在陆玉珠面前,态度摆得是一低再低。
陆家大嫂郑蓉是陪客,体谅弟妹的慈母心肠,少不了帮她说好话。
“玉珠啊,你要知道合适的小同志,还请帮忙牵个线,不管成与不成,淑茵都记你的情。”
陆玉珠瞥了眼橘子,黄黄绿绿的皮,跟王淑茵的脸色差不多,以前想打她儿子主意,现在还想让她做媒。
简直是痴人说梦。
过了好一会,她清了清嗓子,笑道:“文工团可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里面随便捡一个都比我们单位的有才华。”
这就是不肯做媒的意思,要牵线也顶多是帮着说一个海关署最末等的两枚星花关务员。
每月工资三十块出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