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条有小臂长,不足半根小拇指粗。
被虫虫拿在手里乱舞,他左边甩两下,右边挥两下,得了新鲜玩具,开心得露出两颗小米牙。
“噢噢…”
小胖胳膊乱舞,抽到桌上果篮里的苹果,发出啪嗒声响。
能打出声响的木条,更让虫虫高兴,挥动木条的胖手也更加频繁。
半晌过后,沈老爷子摘下老花镜,把手中报纸一叠,先看了眼玩木条的曾孙,再把目光落到虞晚身上。
带着审视的目光极短极快,快得让虞晚险些没察觉到。
“今天有什么收获?”
能有什么收获?虞晚觉得她能发现的皮毛,老爷子肯定早就洞察。
这会儿问她,是她犯了什么忌讳?
脑中快速回想一遍,她觉得自己的言行举止挑不出半点毛病,也不存在任何错误。
非让她自己挑刺,那就是稍微来晚了些,这会儿都快到六点了。
虞晚转着眼珠,胡说一嘴,“能嫁给明礼,每一天都让我倍感自豪,感觉是上下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就是你的收获?”
沈老爷子收回看窗外鱼池的视线,再一次觉得大孙子眼光差。
找个油混子当媳妇,还宝贝得不得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根定海柱,您老人家还是点明告诉我吧,要是孙媳有哪里做得不好,您尽管骂尽管训,我一定改掉往日恶习,势必要重新做人。”
一连串的俏皮话,听得张姐吭哧一笑,笑过怕被主家发现,干脆偏过半边身子抱小虫虫甩木条。
沈老爷子没说出口的训斥,被虞晚的滚刀肉作派打散,想骂她一句没脸没皮。
又顾忌屋里还有张姐和勤务兵,到底是虫虫的母亲,再怎么样也不能在人前落她脸面。
于是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盅,喝过一口参茶后才语重心长道:“君子不立危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