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面露不屑,“最先得报应的是你吧?一出生先害死亲妈。”

她端起搪瓷缸喝了口热水,“要说报应,最应该遭报应的就是不孝子女,你乔珍美可比谁都抢在前头,你都没天打五雷轰,还好意思来说我。”

旧话重提,乔珍美不是第一次被她这样骂,当下变了脸色,提起桌上的水果罐头和干虾米要往回走。

不等她走到门口,乔珍珍又表明意图,“你帮我联系上讨厌鬼,告诉她我怀了沈明扬的孩子。”

“帮我把这件事办好,我跟你的事也算两清。”

“什么?”

乔珍美猛然回头,“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怀了谁的孩子?”

“沈明扬。”乔珍珍又喝一口热水,胡编乱造也没心理负担,对于沈明扬那种贱人,她才不会手下留情,敢把她当猴耍,绝对不可能轻飘飘放过他。

“你撒谎,根本就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他现在躲着我不见我,就是怕我让他负责任,他要逃避,我只能找他家里人。”

乔珍美还是不信,乔珍珍再坏再蠢,也绝不可能未婚先孕。

至于沈明扬为什么会躲着乔珍珍,其实是因为她把乔珍珍的所作所为告知给了沈明扬。

她放下水果罐头和虾米,走到书桌边坐下,语气和软了些,“珍珍,我早跟你说过别和沈家人有太多牵扯,你跟沈明扬根本就不可能。”

“你干嘛非犟在这个人身上?”

乔珍珍没理她的啰嗦,看了眼窗外灰黄一色的天和地,再次重复,“你只管帮我把话带给讨厌鬼,别的什么事都跟你没关系。”

见怎么都说不通。

考虑下午还要上课,乔珍美只能先离开文工团。

下午上完课回到军区大院,她没第一时间打电话联系虞晚,而是先系上围裙洗手做晚饭。

等婆婆和小姑子回来后,婆媳三人吃过晚饭,乔珍美跟婆婆提起,“妈,我想给我妹邮寄些特产过去,上次回去得比较匆忙,也没来得及给她送些节礼。”

郑团长放下报纸,狐疑地看了眼儿媳,意识到说的是嫁进沈家的虞晚。

想着她虽在沈家也说不上几句话,但也给儿媳透露过沈夫人喜好,于是大方道:“是该送份礼过去,你把柜子里的牦牛肉和枸杞,还有虫草酒和青稞酒邮些过去,再把那两床新的羊绒被给她。”

乔珍美得了婆婆的话,装起特产也不吝啬,把好的礼品挑拣出来装好,隔天一早拿到邮局邮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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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拨通京市军属大院的电话。

转拨过去后,接电话的人是沈家新来的保姆,她也不知道乔珍美这么个人,出于谨慎接电话就啰嗦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