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一下,别挂电话,我去楼上喊人下来接电话。”
楼上房间,虞晚正带着虫虫写毛笔字,她在书桌边认认真真地练字,小家伙是坐在地毯上,拿着毛笔一通乱戳。
宣纸戳出几个洞,手上,脸上,还有罩衣上,都是他玩弄甩出来的墨汁。
甩得高兴,“咯咯”笑不停。
“叩叩叩——”
敲门声响起。
门外同时响起文慧嫂的喊声,“虞同志,有你的电话,她说是你姐,叫乔珍美。”
虞晚放下毛笔,绕过书桌和地上的小家伙,走到门口去开门。
拉开门后跟文慧嫂说,“帮我看着点虫虫。”
“诶,有我看着,你放心。”
文慧嫂进屋后,故意没关房门,看着地毯上写写画画的小不点,免不了咂舌,真是什么好都不如命好,路都不会走就开始穿舶来品羊皮鞋,一双鞋能顶她小半个月工资。
“哎哟哟,虫虫画得这都是什么呀?”
文慧嫂蹲坐下去细瞧,瞧过后咧嘴笑道:“怎么全是羊屎蛋。”
……
从西宁打过来的电话,除了沈明扬,也就只有乔珍美。
虞晚想直接挂断电话,想了下,还是拿起听筒,客气道:“喂。”
“小虞,是我,珍美。”
乔珍美捂着听筒,眼神提防后面排队打电话的人,说话很是简洁明了,“你还记得前年夏天我跟你说的事吗?”
“她心思不改,我也劝不动她,昨天中午还跟我说要当妈了,我不怎么信,但又怕是真的,你说该怎么办?”
虞晚笑道:“要当妈是好事,等会我打电话到报社,给乔叔叔说一下他要当姥爷了。”
考虑是在外面,乔珍美压低声气,含糊地没提名字,“她说是你弟的,一心想做你弟媳,我不看好,可也劝不住,实在没办法才来告诉你。”
“你心里要有个数,别让她给祸害,我给你邮了些西宁特产,有青稞酒和虫草酒,还有牦牛肉和一些干药材,你注意收一下。”
“挂了啊。”
匆匆说完,想打这通电话一样的突然地切断。
考虑明天是老爷子的寿宴,虞晚没把这通电话告知给家里人,准备等忙完寿宴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