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问得很详细,一是为了减少误伤,怕出血不止,毕竟颈部有大动脉,稍不注意救人会变成杀人。
二是确保伤药敷上去的剂量不会过大,有没有过敏反应。
毕竟她没有专业医师证书,目前算是她的首次临床经验。
事关儿子性命,郑妈是连说带比划,怕比划不到位,还在自己喉管位置比了比。
“就是这,这个位置的伤口比较深,肉都少了一小块。”
虞晚听得轻皱眉心,伤得这么严重,台风来临前居然不送医院,留在家里也不怕肺栓塞,静脉血栓。
察觉事有蹊跷,她也没立即点破,表示知道后,虞晚动作更加小心地帮昏迷男人处理颈部伤口,等仔细清理完颈部,最后才动手解开缠在男人头上、脸上的带血纱布。
纱布下的伤势可以用血肉模糊来形容,黑绿草药和渗出的血水掺杂,有的地方已经结痂,有的地方已经灌脓。
虞晚夹起棉球蘸生理盐水先清理面部血迹,直到露出男人五官轮廓,她清理脓包的动作明显一顿。
边上郑妈察觉到,焦急道:“怎么了?是不是阿梁的情况不太好?”
虞晚摇头没说话,很快又行云流水地剪开脓包清创,消毒上药,再一点点包扎,直到全部处理完才松了口气。
“咔哒。”
医用镊子被丢进倒了生理盐水的铝盒里,血水在生理盐水中散成丝线游移。
“好了。”
虞晚稍微活动了下肩膀,转头跟郑妈说明情况,“郑梁同志的伤口已经全部处理完,再观察几天,只要人醒能吃东西就没事。”
儿子额头、脸颊、下巴还有头部的伤口,花了近一个半小时才全部处理包扎好。
记者同志的认真负责,郑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她情绪有些激动,抱着满满感激,“真是太谢谢你了,记者同志,要是我家阿粮能好起来,我们一家都欠你一个天大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