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出凶手,当时来了许多人查找线索,这人就是其中之一。
庄一诚背对门口坐下,掀起衣服下摆,露出腰上缠过的纱布,费医生似乎不是第一次见,看到纱布上的血,隐约有些担心,“去里间躺下。”
他又对后面靠墙坐的女同志说,“后面那位同志,麻烦你再等等,午饭前一定帮你看手腕。”
里间和坐诊桌,只隔了一道医用屏风。
医用屏风上下不遮挡,只有中间每扇蓝色纺纱起遮挡作用,经窗外光线一照,能很清楚看到里间情况。
快到中午的太阳,光照几乎射进大半个屋子。
虞晚一直抱有的警惕,在看到手敲床沿的影子时,瞬间拔到最高。
点点长长长,长长长点点长…
三年前倒背如流的电码,再次在她面前传递。
虞晚几乎可以下定论,那一串符号不是谁跟谁说的一句话,应该类似谢谢惠顾,欢迎光临等特殊标语。
穿海魂衫的男人是军人,他向一个医院的医生传递什么?
他昨天去湾舟岛又是做什么?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需要来借伤势掩人耳目传递信号?
虞晚庆幸昨天没拿到费医生的号,要是她昨天看了手腕,再跟这个费医生打听被炮弹炸伤的伤口需要怎样护理,她不就成了间接的害夫凶手,拖后腿被捕螳螂。
十几分钟后,插队的海魂衫男人离开坐诊室。
虞晚看完手腕上的伤,开了点消炎药,果断离开医院。
走出医院,前往公交站台的路上,看到逐渐多起来的军用卡车,虞晚清楚,茂名这边不能再多留,这里很大概率并不安全。
*
下午三点,与茂名市隔湾相望的湾舟岛。
虞晚回到岛上,先去了一趟村长家,知道昨天来了几个男同志到岛上问有没有生人上岛。
村长当时提了从市里来的白记者,不过当对方听到是女同志,便没再多问。
“那些人找什么?”
虞晚故意装不知情,拿出包里的两罐水果罐头和一包红糖放桌上,笑着对门槛处织渔网的村长媳妇说,“婶子,在你家借住两晚,这是一点心意你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