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能要你的东西?”
村长卷槟榔的动作停住,看着白记者问,“嚼不嚼槟榔?”
小主,
虞晚笑着摇头,“不了,我牙不好。”
村长媳妇剜了丈夫一眼,“要嚼你自己嚼,别总招呼别人跟着嚼,昨天几个当兵的被你带着嚼槟榔,嚼了一地血。”
数落过丈夫,转眼笑着跟白记者说,“小同志,水果罐头我就不要了,岛上水果多,婶子只收红糖。”
没听到郑家出事,被村长岔开话题,虞晚也没做问,她背上相机和挎包出门“采风”。
七拐八拐经过郑家院门,看到上面的锁,知道人不在家,她又绕着村子到处拍照,走着走着,走到了老中医的石头小院。
“来了。”
院内坐着晒草药的老中医,背后像是长了眼睛,虞晚听到他说话,推开半人高的木栅栏进去。
“您知道我要来?”
“你跟她一样,不达目的不罢休。”
虞晚乱说自己是黄奶奶的孙女,没想到老中医当真了。
“吱呀”一声,木栅栏被关上。
老中医起身回头看向她,眼神里透着打量,“那本古籍全册分五卷,另外两本在我这,你前天说的话,当真能说到做到?”
虞晚眼里闪着亮光,斩钉截铁道:“我答应过的事,一定是言出必行。”
老中医会把古籍余卷交出去,一是因为他老了,留着那些东西死了又带不走。
二是看好小丫头独自一人走南闯北的魄力和胆识,加上他一辈子没结婚,膝下无儿无女,留给黄初莹的后人,也算是兑现当年的承诺。
……
1923年的夏天傍晚,姚乡水城。
普济桥头,温言淳看着提花灯的黄初莹,耳朵红得发烫,憋了好久才问:“初莹,要是我把祖上的古籍全册当作聘礼给你们黄家,你会答应嫁给我吗?”
五十多年前的黄初莹没有回答温言淳,五十年后的今天,老中医依旧没有等到那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