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痛,都没红呢。”张姐揉了揉小不点的手背,笑得不行,“后院鸡鸭被你扯了尾巴毛都你没哭得大声。”
她又看虞晚一眼,笑着细数小家伙的调皮捣蛋,“你不在家,虫虫一天可调皮了,天天抱着布偶念妈妈、爸爸、爷爷、奶奶,小嘴可能念叨了。”
虞晚拿毛巾搓头发上的水,被儿子滑稽样逗笑,想要亲亲他的可爱小脸,又硬生生忍住了。
转而跟张姐说话,“虫虫还要麻烦你多照顾,年后肯定给你放个大长假。”
听到放长假,张姐笑得眼尾多了几条皱纹,“好好好,我就等着放长假回去一趟,你快进去洗,别着凉感冒了。”
*
夜里,洗漱后吃完饭,虞晚想一个人早点休息,稍微放松一下紧绷神经,偏偏小家伙要缠着一起睡。
“妈妈。”
虫虫抬着一只脚丫玩,蹬着被子使劲黏人,“妈妈。”
虞晚打着哈欠哄小家伙,“嗯?”
“妈妈,香。”虫虫贴着妈妈笑。
“虫虫臭。”
“哼。”
虫虫撇嘴不高兴,翻身扯起被子挡住自己的脸,闷在被子里嘟囔,“妈妈坏。”
“妈妈不坏,爸爸坏。”
一问一答中,虞晚打了无数个哈欠,她实在没精神陪孩子说话,捏了捏他的胖脸蛋,“你下午是不是睡久了?这会儿一点都不困?快睡吧,妈妈要睡了。”
雨打屋檐声响,虞晚腰酸背痛得厉害,加上昨晚一夜没睡,不等张姐冲好夜奶过来喂虫虫,她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乖啊,喝了奶就睡觉,别吵着你妈妈睡觉。”张姐把奶瓶拿给小家伙,用手比了个睡觉动作。
虫虫咬住奶瓶,侧躺到妈妈身边乖乖喝奶,张姐隔着蚊帐在旁边椅子上坐着,守到小家伙喝完奶,又给他含了几口清水漱口,她才回了隔壁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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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天在外奔波,虞晚没睡过一个好觉,第二天睡醒,已经是上午十点。
她忙着安排招待所那边,吃过午饭,等虫虫睡了后,她拿上相机胶卷去了市里洗照片,又把自己写好的稿件送到穗城日报。
曲曲折折一场,最后才去了招待所。
“我已经跟家里说过我和郑梁同志的事,过两天先去医院做检查,等检查有了结果再说双方父母见面的下一步。”
虞晚一边跟郑妈说话,一边拿出带来的水壶,往对面坐着的“郑梁”杯里倒了些人参茶,又往郑妈杯里倒了些。
“尝尝我家里煮的清火茶。”
郑妈正为哄白记者的婚事发愁,听到人家这样安排,不免长舒一口气,可算是能再拖上些时间。
她端起杯子喝了口清火茶,觉得没什么味道,感觉像是一勺甘草汤,兑了一锅冷水回锅煮,沈明礼没动面前的茶水,直到白记者走后,在郑妈的催促声中才喝下了白记者带来的清火茶。
“清火茶的味道淡归淡了点,但别浪费人家一番心意,招待所热水供应不上,你当是喝现成的开水。”
郑妈这会儿心里有愧,自然帮着白记者说话,沈明礼从小到大吃过各种山珍海味的补品,人参茶的味道一闻就能闻出来,他将杯里的人参茶全部喝完。
润过的喉管,却生出了苦涩余味,像是喝了一杯晨起的黑咖啡。
都是同一个人倒给他的。
“白记者那人,真是挺好的,就是可惜了,你跟她没有眼缘,注定当不了我们郑家的儿媳妇。”
郑妈原来也不认可白记者,觉得她长得太过寻常,明明五官都长得好,偏偏生得像块黑炭,脸上还有密密麻麻的斑点,给人第一眼感觉,像是才捡出窝的鸽子蛋、麻雀蛋、灰毛鸟蛋。
灰扑扑得冒着热气,煮熟吃了也能补身体。
有营养归有营养,实在是当不了一盘大菜,更不能端上桌待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