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点。”
沈明礼收紧抱虞晚的胳膊,将人牢牢圈在胸前,生怕她因惊吓过度,挣扎摔下马,要这么跌下马,小命都保不住。
“你快放我下去。”
虞晚因奔驰的快马吓得闭眼,第一本能是想立刻下马,偏偏抱她的男同志,还在耳边说风凉话,“安静点,放轻松,你这样大喊大叫很容易惊着马。”
“摔下马可是要断手断脚,严重点直接摔成残废。”
风在耳畔肆掠,吹得虞晚的衬衣都灌了风,渐渐地,也把她的惊吓带走。
虞晚隐约察觉出身后人是谁,想要回头去看,又害怕被颠摔下马。
“放轻松,别硬挺后腰。”耳畔又响起男人刻意拔高的声音,似乎是怕风吹跑了他的关心,他说话凑得极近,近得能感觉到呼出的气息,虞晚觉得耳朵有些发痒,痒得磨人极了。
跑马场上飞驰出去的棕色母马,驼着两道依偎身影跑向更远处,远到避开这边的视线,最后停在一个草垛前。
“嗬。”
沈明礼勒停马后,刚要跟怀里人说话,腰上先挨了一记狠掐。
“嘶。”他痛得倒抽气。
“沈明白,你疯疯癫癫的干什么?”虞晚扭头瞪向沈明礼,看清他的脸,心蓦地被揪了一下,像是刚才那一记拧腰肉,重重拧在她心口。
“你的脸…”
“没事。”沈明礼低头看着她,抿着唇角,克制不住得想笑,“看傻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男同志不是女同志,脸上留点疤很正常。”
“你没擦药膏吗?那边没给你动手术吗?”
沈明礼左侧额角有小拇指那么长的一条疤,新长出来的皮肉,跟晒黑的皮肤形成强烈对比。
相比虞晚的在意,沈明礼倒是很看得开,“这已经是最好结果,药膏我每天都在擦,等过段时间疤痕平下去,再重新切掉一部分缝合就好。”
话说得容易,虞晚心里有些不舒服,看他这么不在意,心里那点不舒服,变成了另一种自暴自弃的不自在。
人家都不在意,她在意那么多做什么?
疤又不在她脸上,她干起火瞎着急做什么?
她故意阴阳怪气,“你想起我了?郑梁同志。”
“嗯,想起了,白记者。”沈明礼盯着她的眉眼,心里跟着软陷,虽然知道目前不是相遇的好时机,可能看到她,还是忍不住喟叹一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