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火车,虞晚没立即回学校,直接坐车回了半山郭家老宅。
院子里,太阳晒得人懒洋洋的。
大榕树下,虫虫拿了根钓竹鱼竿,甩着钓水池里的乌龟,乌龟不咬饵,气得小家伙把竹竿甩来甩去的抽水玩。
“啪啪啪。”
绑了个菜头的棉绳,抽到了榕树根上,虫虫扯不下来,叫人帮忙,“张张,张张。”
被叫张张的是张溯,他几步走到树下,一脚踩石凳,借力一蹬,直接把挂在树根上的棉绳扯下来。
“快别钓了,晒一下午太阳,人都晒黑了。”
张溯抱着管理院子安全问题的重任,生生被消磨成陪奶娃子玩闹。
“不。”
虫虫瞪他一眼,继续甩起鱼竿,“我要,你走。”
小家伙才两岁多点,唬人气势已经显露,天天一副谁也不怕的模样,全是沈明扬一手教出来的结果。
虞晚回到后院,没看到虫虫,只有张姐在廊下熨晒好的床单被子,张姐瞧见虞晚,像是看到救星,放下小碳炉,几步走到院中石榴树下,“哎哟哟,虞同志你可算回来了。”
“怎么了?张姐。”虞晚问了一句,又跟放行李的司机阿峰说,“一会儿你回去,帮我把车上带的几份礼品送到郭家,余下的一份是给你的。”
“知道了,虞同志。”阿峰走后。
张姐几步凑到虞晚跟前,同她说起虫虫最近几天的表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虫虫不愿意穿尿不湿,还学着站着尿尿,他没戒夜奶,不穿尿不湿,夜里总尿床,我这几天洗床单都洗得手腕痛。”
“你说说,这可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