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鸩不欲与他多说,他抬手,骸音剑已经飞向那人眉心。
“等等!”任晚瞳孔一缩,惊呼一声,拉住了亓鸩伸出去的那双手。
“你要不看看别的东西,你想不想要?”任晚冲他眨眨眼,亓鸩立马会了意。
“哦,那这个呢?”他手中凝出赤色魔气。
身边雾气浮动,她们两人身旁多出个偶人来。
赫然是方才在台上饰演高门妇的偶人,她眼里木讷,却仿佛有了一丝灵光。
这就是那个拘着生魂的偶人。
任晚看见那偶人师彻底慌了神,因为亓鸩的剑已经放在了那偶人脖子上。
寒光泠泠,煞气逼人。
此刻有关雪娘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叫这偶人师粉身碎骨。
“雪娘!”
任晚看了亓鸩一眼,劝他把剑收起来,“那么,这位乐师是不是能和我们讲讲你和那高门妇人真正的故事了。”
那位早逝的辛氏雪夫人的故事。
“你们不是看过戏了吗?还有什么可问的。”
他
他垂下头,此刻被握住了命脉,他和他的偶人一样被牵着线走。
任晚眸子划过了然,看这人是油盐不进,打算下一剂猛药。
她试探开口,“你可知我们此前就住在辛氏之内,我可清楚辛家主和雪夫人恩爱得很。你的故事分明就是假的!”
“胡说,她不爱他,她只是笼中雀,能救她的只有我。”
偶人师言辞激烈,连他身下的轮椅都被颤得嘎吱响。
“按方才故事的说法,那你该死了才对,若你和雪夫人真心相恋,这辛钰会只废了你一双腿?”
亓鸩嗤笑他,“若我是辛钰,在雪夫人死前,你就该死了。”
忽然,亓鸩支着头,忽而一笑想明白了什么。
“哦,我猜,是因为雪夫人根本就不爱你吧。”
“辛钰知道她不爱你,所以不杀了你,让你承受心爱之人对你的绝情,这才是对你最大的报复。”
“不要说,你们都是假的,假的!只有她是真的。”那偶人师捂着自己的耳朵,发出凄厉的吼叫。
仿佛这样,就能躲避真相对他的绞心之痛。
亓鸩被吵得心烦,闭上了眼,伸手一挥,
小主,
“聒噪的废物。”
那偶人师连同雪夫人生魂所在的偶人,一同被亓鸩收进了玄玉戒中。
随后,一股磅礴的剑气发着闪电一般的流光,破空而来。
是秦翌他们。
两人看上去都还没有多大碍。
“晚晚。”江涟漪向她过来,看着也受了些伤。
“江姐姐。”
任晚见她走过来,放下心来,很早以前,她就把江涟漪当半个阿姐了了。
临危之时,她总要担心的,她想江涟漪也该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