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兄。”任晚朝他点点头。
秦翌眸光冷然,面上沉重问道:“你们可知道那偶人师的的踪迹?”
“喏,在这里呢。”任晚抬起亓鸩的手,指了指泛着幽光的玄玉戒。
“那今天这件事,就算完了?”江涟漪不解。
“江姐姐,这事恐怕和辛氏纠缠得深得很。”任晚无奈摇摇头,叹了口气。
她反而觉得,这件事越查越复杂了。
几人沉默,不远处有个人拖着步子走过来。
“啊!辛云追!”
少年郎一身明黄的衣衫尽破,血色将他的面染污,他的发带也松松垮垮耷拉在马尾上。
他终于支撑不住,重重倒在地上。
他心悦之人,正穿着蓝裙担忧地向他奔来。
他满足地闭了眼睛。
而亓鸩,此刻盯着自己被挣脱的手,正出着神。
“不许去。”他方才对着任晚说道。
“他救过我,我只是去搭把手而已。”然后她自然走了过去,和江涟漪他们扶起了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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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鸩一向不喜辛云追,这她是早知道的。
只是,方才辛云追在幻境之中也的确被他所救。
恩偿罪罚,这些她分得很清。
当然她没真的做什么,最后还是由秦翌背着辛云追回的辛氏。
江涟漪跟着一并进了屋,她又帮不了忙,打算回自己的屋子。
只是,亓鸩生气了。
“亓鸩,你生气了?”他们俩就坐在她的房间内。
亓鸩不语,只是脸上风雨欲来。
“亓鸩,辛云追方才在幻境中救过我,我还他的恩,这是自然。我们之后又不与他同行的,总是要离开辛氏的。”
“我如今并不欠他什么,仅此而已。”任晚一字一句道。
亓鸩还是不作声。
任晚也不知道还该说些什么。
窗户上映出一个小黑影,它停留一刹,确认了地方,直接穿过穿过窗户,进来了。
那是只影鸟,周身都是黑气,只有眼瞳如血。
这会儿,它稳稳停在两人面前的桌上。
它转头,对上亓鸩的墨瞳,扑腾了下翅膀,在烟雾中变成一张信纸。
任晚认得这是魔界的信鸟,打算回避。
亓鸩止住了她的动作。
“你不用走。”他这会儿已经伸手拿起信看了起来。
任晚着他阻止自己的手,不解地问:盯着“我也能看吗?我可不是魔族人。”
亓鸩从信纸上抬起视线,对着她勾唇,有些忍俊不禁“阿晚,放心,你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