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样,在感知到外来者气息的那一刻,他已经本能地一记魔气击了过去。
任晚灵巧地躲过了,丝毫没生气,反而对他笑盈盈打招呼,“你回来啦!”
【她怎么能,怎么能入他的禁制!】
“你是怎么下来的?”
亓鸩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神色警惕,视线阴鸷地盯着那边闲庭自若的女子。
任晚不知怎的,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指了指自己故意装傻道:“我?我当然是跳下来的。”
亓鸩被这再次莫名出现的女子耍了一道,完全不掩饰对她的敌意。
“我问的是禁制。”他几乎是把这几个字碾碎在了舌尖,听着就令人牙酸。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
任晚是在得寸进尺的耍无赖,她只当这是个梦境,难得有让亓鸩吃瘪的机会,她还不得趁机出出气?
“诶,你的名字是不是叫亓鸩?”
此刻少年默然不语,瞥过了头,实则背地里手心中已经凝聚起了魔气。
【此人知他名姓,说不定是亓氏派来的。】
“那么,你方才是想杀我吧。”任晚眼神微眯淡定开口道,方才从他的反应中她已经确定,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这个人就是舞勺之年的亓鸩。
这个幻境,肯定也不是亓鸩自己弄出来的,但是来源她还不知道。
不过,此刻最重要的不是搞清楚这些小事。
少年已经开始学会掩藏所有的软弱情绪。
即使淋漓的鲜血不断从指尖滴落,他面上依旧是静然冷漠的。
任晚视线往下扫过他的手,不由得狠狠蹙起眉,这个人还真是从小就这么怪异,连喊一句疼也不会。
这里是幻境,亓鸩大约也不能真的伤到她,于是任晚大胆地向他靠近。
亓鸩提起戒心,下意识后退避开。
任晚早有预料,眼疾手快地一把扼住了他的手腕,注视着他受伤之处,有些出神地喃喃道:“原来,你也会受伤啊。”
女子眼底的关切不像作假,亓鸩被她的举措给弄得措手不及,竟就这样有些奇异地呆愣愣任凭她摆弄。
任晚掐诀欲要给他疗愈伤口,亓鸩醒过神,猛地瞳孔一缩,后知后觉连忙把那只手抽离出来,自顾寻了个地方靠着石壁坐着。
“你是灵域的人,对我没有多大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