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面对他人的善意,这小少年依旧语气冷然,但黑夜里无人察觉他烫到鲜红欲滴的耳垂,连他自己亦是。
任晚被他拒绝,也不恼怒,平日里总是亓鸩往上贴,如今却见到了他小时傲娇的一面,新奇得很。
她眨巴着眼,狡黠一笑,撩起裙摆毫不客气地赖到了少年亓鸩的身边,“你母亲是灵域的人,那你自然也算半个灵域的人。我为你疗伤,好歹有些功效。”
她再次抬手起灵,闭眼凝神为亓鸩疗伤,幸好上次后她就从江姐姐那里学了些疗伤的灵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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亓鸩就这样直直盯着她,疗愈的绿荧照耀下,她的面上任何一处都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
他只是觉得不解,这世上哪里有无缘无故的恩,所有的都是有条件的。
“诶!你做什么?”任晚为他突然的举措而惊慌。
“你到底是谁?我与你是何关系?”
亓鸩目光灼灼如炬,反手紧紧住了任晚的手。
他很确定,眼前这人和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连亓氏的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世,他那舅舅不可能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而他的那位生父,此刻恐怕还尚知道他的存在。
任晚其实方才有些害怕,刚才亓鸩质问她的样子,活像初见时,一样的冷血。
但她用最快的速度转换面上表情。
女子用另一只手轻轻掩了下面,看起来故作的几分娇羞里带着些许得意,窃笑一会儿后才又清了清嗓子严肃道:“咳咳!”
“我呢,并非此时之人。而你在两百年后说你心悦于我,还非要和我同睡一张榻。”
任晚说到此处,刻意顿了顿,眨巴着一双熠熠生辉的星眸,颇为轻佻地反问他:“那么你说,我们是何种关系?亓小公子。”
她故意探身凑到了亓鸩身前,和他眼观鼻,鼻观心,不过咫尺距离。
任晚甚至捕捉到了他漆黑瞳仁里划过的一瞬慌乱,以及那青涩的少年羞赧。
“不知羞耻。”他颇带了几分嫌恶,不愿再去看任晚。
“不知羞耻?呵,分明是某人非要上我的榻。”任晚讽笑着在他耳边嘀咕,余光里偷偷去瞥他的表情。
“哇!你脸好像红了,耳朵也是,好像被煮过。”女子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少年选择闭了眼,似乎隐忍着怒气,但那耳朵好像却更红,片刻后,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这件事,死死把唇给抿得发白,任晚便又从他的脸上瞧出些懊恼之意。
任晚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