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千逢见对方没反应,轻喊了声,“国公爷?”
“说。”
语气冷漠。
宋千逢道:“我重回的那日,一睁眼便发觉自己在镇国公府的湖中,后脑有致命伤,我也不清楚蓁蓁姑娘是失足跌落湖中,还是被人谋害。”
“所以我想,若是真有杀害蓁蓁姑娘的凶手,我定然是要替她讨个公道的,此事还得国公爷相助。”
徐锲问道:“你想怎么做?”
宋千逢道:“府中莫名少了个婢女,我不信府中人不知情,得先将所有人盘问一番,若无蹊跷,今夜趁着夜色,我现身诈人,仍无蹊跷的话,便是蓁蓁姑娘失足落水而死,而非被杀害。”
“好。”
徐锲语气寡淡,而后让驭车的剑舟直接回镇国公府,说完后便垂眸品茗,长睫遮住眸底的情绪,看上去有些不悦。
一片诡异的宁静。
直到车舆在镇国公府前停下,车中的两个人都没说过半个字。
徐锲先掀帘出马车,宋千逢跟着出来,看见他同甲羽说了几句话,便转身回府,连个眼神都不肯给她。
阴晴不定的人。
甲羽领着宋千逢进府,给她找了顶帷帽遮住脸,又带着她往后院的方向走。
穿过前庭,沿着曲折的小径前行,府中种着成片盛开的山茶花,红的如火,白的似雪,粉的若霞,给原本庄严肃穆的府邸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细腻。
记得在南川时,徐锲说过山茶花寓意不好,自己却种了各个品种的山茶,还有那锦袋上绣着的玉茗花纹。
宋千逢想起刻字木牌,微微蹙眉,仿佛有什么隐秘的种子蠢蠢欲动,不断撬动着她的心石,很快便要撬开束缚,向上蔓延生长。
不多时,她跟着甲羽来到后院,远远便瞧见坐躺在太师椅中的徐锲,在他面前跪了一地的人。
为首的白总管站着,扬声问道:“我查府中人数,发现明月居少了个叫小思的婢女,人呢?”
下人们跪着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
明月居的刘管事走出回道:“回大管事,小思那丫头干活不机灵,小的便打发了,给了不少安身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