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孩一直不说话,只深深地看着自己,应琮有些没底。
“应先生。”她忽然喊,“值得吗?”
应琮不知道她问的是什么。如果是问她值得他喜欢吗,答案是肯定的。她值得。
“为了我,和钟氏合作。”
这是应琮完全没想到的。
那抹似有若无的紧张,瞬间化为灰烬,紧随而来的,是一阵低低的笑声。
姜砚溪懵。
男人眉眼温淡,逆着光面对她,微微垂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开心和宠溺。那只圈着姜砚溪腰枝的手,后知后觉地再紧了紧。
她真的好乖,即便是被自己这样失态地搂着,也不曾挣扎一分。
“抱抱你,好不好?”应琮凑近了一些,姜砚溪明显地感能感觉到面颊有他温热的气息。
搞不懂,他为何会这么开心。明明刚刚还皱着眉头的。
不过,他笑起来,真的好好看。
姜砚溪失神一瞬,忘了回答。下一秒,应琮的另一只手就附了上来,腰上的重量,又加了不少。
她真的太瘦了,应琮觉得,自己一只手就能将她整个人拎起来。
“值得的。”应琮这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隐忍克制着想亲上去的冲动,“为了你,做什么都值得。”
这已然超过了心动的范围。
姜砚溪想。
正想说些什么,应琮的手松泛了些,怕她会反感。
“我今天看到你在教那些人做花灯?”应琮问,“可以教教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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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砚溪的思绪被打断,笑着说好。
两人移步中央大厅,姜砚溪这才看清,放在桌上的那些纸片,是做灯的材料。
想到自己做花灯的经历,姜砚溪席地而坐,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三年前,她在国外意外遇到了一个叫上官七月的女生。
上官七月是一个十分热衷传统文化的女生,在外留学期间,还借助短视频、街头表演等形式将中国的非遗文化展现给外国友人。两人一见如故,成了好朋友。
一次,上官七月想要做中国的花灯,拿到街市上去展示。但国外制作花灯的大师少之又少,她跟着视频学了很久,也没有成功。
姜砚溪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这个,只记得当时做出来,惊艳了上官七月好久。
她说,你一定是个隐藏的高手。
“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个,不知道是谁教的我,不知道......”姜砚溪顿了顿,释然一笑,“现在,我知道了。”
她知道自己是郑恺培大师的徒弟了。
应琮认真地听着,眼里对女孩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他也跟着她坐在地上,很难想象,一个衣着考究的公子哥,就这么盘着双腿,坐在沙发和矮桌的中间,熨贴得体的白衬衫黑西裤,也因他的动作皱巴了几分。
全然没有让她产生疏离不敢靠近的样子。
而这一举动,也无形地拉进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姜砚溪刺好一张图案,凑过来递给他看。
“怎么样?”她眼睛亮亮的,仰头看他,即便是坐着,她也矮了他一大截。
应琮看她像是个想要夸奖的小孩,垂首看她,毫不吝啬地赞美。
“好看。”
他拿起自己的,虚心讨教:“看看我的。”
说着,他把自己刺出的图案递给她。
还没刺完,但已初具雏形。是一朵等待绽放的石榴花。
应琮学得很快,要不是总分神听她讲话,他会完成得更快。
姜砚溪忍不住想:大佬果然是大佬。
“好看。”姜砚溪冲她一笑,乖巧可爱。
两人的距离极近,一个仰着脑袋冲他笑,一个垂首满眼柔情。
四目相对的片刻,仿佛空气中都掺杂着些甜腻的暧昧。
应琮的喉结忍不住滚了一滚。
有些干燥。
而此时的姜砚溪,也定定地打量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