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石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拍拍张温乐的肩膀安慰道:“再坚持会,咱就能吃午食了……”
营地外,张信水弓着腰将自己买的米糕分给了几个衙役,“差爷,麻烦您行行好,我和我大哥和侄儿说两句话。”
劳丁们被衙役们看管着,除非到了月中有一次半天的休息,不然是不能擅自停下,更不能擅自离营地,否则,会被判定为逃役,一家子都得吃挂落。
三个衙役站在阴影里,一人拿了两个米糕,互相打了一阵眉眼官司,才不紧不慢地把人喊过来。
旁边不少干活的人看见了,小声的在嘴里骂骂咧咧的,“死胖子,吃那么胖,不知道拿了多少回扣。”
张知在旁边百无聊赖地等着,头上顶了一个荷叶,还是感觉晒得很难受,感觉身体里的油都要晒出来了。
张信石稍微理了理头发才冲上来,看到张知的小模样,本来想摸摸她的头,但一想到自己身上全是尘土,又把手缩回去了,站在栅栏里面问道:“水娃,你们咋来了?”
张信水从篮子里取出两包东西,分别递给张信石和张温乐,“来看看你们,这是大伯母和二伯母准备的。”
张温乐高兴地接过,立马就打开了外面裹的布,发现是肉干和红糖,高兴得合不拢嘴。
有人远远瞅着,看得心里火热,自家怎么没人想起来给自己带点吃的呢?
同时,也招了衙役的眼。
没来得及阻止,张信石脸色一僵,看着衙役们的脸色,他只能笑呵呵地打开布包,肉疼的给衙役们一人分了两块,“差爷,不是啥值钱的东西,你拿着香香嘴。”
张温乐瞬间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忍着肉疼,给三个衙役一人分了两块,一下子,油纸包着的肉干直接少了一半。
“当~”
衙役们正想说话,突然被锣声惊了一下,一抬头便忍不住脸色一变,直接站直了,赶紧将张信石两人往营地赶,然后脚步匆匆地往河边去。
一群穿着光鲜亮丽的人簇拥着徐县令从另一个方向往这边走来,衙役敲锣,一方面是为了提醒自己的同僚,另一方面是为了让昏昏欲睡的劳丁们清醒些,这晃晃悠悠的样子,被县太爷看到了,岂不是说他们监工不力?
可是,这一敲直接坏事了!
一个体型瘦弱的跟竹竿似的青年,他叫王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