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刚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王虎就感觉全身无力,越干越觉得头晕眼花,还有些恶心。
他这会挑了一箩筐拳头大的石头,喘着粗气从一个没有扶手的简易楼梯往高台上爬,这一声锣响直接把他吓了一跳,一脚踩空就往下掉去,肩上的扁担随着王虎的掉落也往下掉,箩筐里的石头直接哗啦啦地往下滚去。
一块拳头大的石头倒也没有多强的伤害,但这是一箩筐啊!
好死不死,县令及一群下属官员正从这里路过。
大大小小的石头砸在地上,又碎成小石子四处飞溅。
徐县令被自家师爷扑倒在地,避免了受伤。
但是站在县令右手边的几人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人被扎中了胳膊,有人被划破了脸颊,最倒霉的就属方县丞了,一块尖锐的石头侧着划过他的大腿,扎进肉里。
“啊!”
“疼死我了!”
“救命,救命啊!”
七八个受伤的人倒在地上,发出大大小小的惨叫声,整个现场乱成一片。
徐县令从地上爬起来,又去拉帮他挡伤害的师爷,“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嘶……背上,火辣辣的疼。”师爷跪坐在地上,一手撑地,显然疼得厉害。
徐县令一瞧,蓝色的外裳被沁出来的血染红了,他沉着脸色吩咐下人,“去请大夫。”
至于那个敲锣的胖衙役,面如死灰地跪在地上,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跟筛糠一样。
徐县令转身去查看其他人的伤势,见方县丞抱着大腿躺倒在地上,呼吸微弱,他的裤子已经被鲜血染红,甚至还有鲜血流到了地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汇集成一滩。
徐县令将方县丞上身搂在怀里,掐着他的人中,无比担忧地道:“你再坚持一下,大夫马上就来了!”
方县丞有心回应县令的话,但是他清晰地感受着身体里的血在往外冒,就像他的生命在流逝一样,白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