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泛不知道楚离忧去哪了,也没有闲功夫去管这个事。春来了,敌国的那些兵开始不安分了,他有自己的战事需要去平,哪有心思去理会朝堂内的那些肮脏事!
在周泛心中有一杆尺!断粮的事就此一次!王城虽路远,若是再有下次就不要怪他亲自带兵去王城亲自讨粮了!
楚离忧离开后留了十几个暗卫在那边,让他们继续寻路,他则是隔三差五便去信问问情况,每封信相隔最长也就五日,信上没有多余的话,只有一句“如何了?”
路遥遥车马急,楚离忧以最快的速度赶至王城,不是因为朝廷的催促令,而是因为不经意间看见李伯欢的遗体出现了细微的变化。
昌平侯府的人在得知楚离忧要回来了,便全府内人都出来迎接了,就连楚老太太难得精气神十足的站在了府门前翘首以盼,一脸的喜气。
楚牧飞从去年因为楚离忧被告叛国之事后,便一直被迫在家思过后没有再入过朝堂,这种日子楚牧飞过的倒是挺舒心,乐呵呵的与招安公主两人在家养花品茶悠然闲暇。
昌平侯府的众人当看见楚离忧披麻戴孝扶着一具玉棺缓缓向他们走来时都愣住了。
楚牧飞先是一愣,一时间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立即朝着楚离忧走了过去,低声问道“全府人都在迎你回家,你这是?”
楚离忧面色平静的看着楚牧飞,低声道“爹去看看棺中之人吧,他见到你们应该能彻底放心了。”
说完,楚离忧便让开了身子。
楚牧飞眉头紧皱的看了一眼楚离忧,只当棺椁内是个暗卫,依旧还是按耐着脾气往玉棺上方看了一眼。
玉棺虽不是完全透明的,但依稀能看到一点轮廓,当楚牧飞看见棺中之人时,瞬间老泪纵横,哭喊着大声道“天道待你不公啊!”
天道待不公之人何其之多,楚离忧深邃的眸子微暗,看着号啕大哭的楚牧飞道“我想带他进昌平侯府,你可敢?”
楚牧飞脸上布满泪水看着眼前的小儿道“我儿都敢!我为何不敢!不过就是族里几个老家伙!我楚牧飞何惧!”
楚老太太似有所感,整个人打着哆嗦看着那玉棺问道“可是我家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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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安公主于心不忍的搀扶住楚老太太,体面的话一句也未能说出口,只得低声道“娘,我们先让开,让二叔进家。”
李伯欢的白事办的很是低调,谁都没有请,但还是有人得到消息上门来吊唁。
穆渊来上了一炷香,哀叹了一声低声道“楚伯欢啊,你不听我劝才有今日。当初我就与你说过,对于女子不要太一根筋,你不听,现在轮到我给你上香了吧。”
楚离忧与楚牧飞两人在一旁听着穆渊的话,脸色都沉了,尤其是楚牧飞恨不得不顾所谓的文人风骨,对着这个说风凉话的老小子就是两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