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鬼话你也信?”王宽翻了下白眼:“十个乞四比羽也及不上一个大将军,照我看,大将军这是想拖下去!”
“拖下去,这能有什么好处?不可能吧?”
“嘿嘿!当然有好处!”王宽笑道:“就拿你刚才说的那事来说,这是给咱们好处。就和大灾之后,施舍济民,官贷种子啥的一样,你觉得那些得了好处的人会念谁的人情?”
“自然是大将军!”说到这里,阿至罗也反应了过来:“你是说大将军收买人心!”
“我可没这么说!”王宽笑了笑:“不过我劝你应心里有数!”
“嗯!”阿至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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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裴府书房。
“老爷,小人这次去范阳,拜见了沛王殿下,把您的意思转告殿下。”一个身着灰袍的汉子站在案前低声道,灯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留下一条长长的阴影。
“那沛王说了什么?”裴居道手上毛笔不停,随口问道。
“沛王殿下没有说什么,只是让人拿案上的柿饼,赏了一个给小人,让小人去祛痰!”
“柿饼?祛痰?”裴居道放下毛笔,眉头皱了起来,过了片刻他点了点头:“你先下去吧,今日的事情莫要乱说!”
“遵命,老爷!”
送信的家仆离开之后,裴居道走到书架旁,开始搜索起来,终于他找出一本医书来,借着灯光反看了半响,终于停了下来,只见有些发黄的纸上写了一下几个字“柿饼多痰,慎食!”
“果然,果然如此!”裴居道露出了兴奋之色,他猛拍了一下手掌:“想必沛王也知道自己身边多有王文佐那厮的眼线,所以才故意说出这种颠三倒四的话来,这分明是告诉我有些话他当着面没法说!好,他有这个心思就好!”
过了半响,裴居道强压下心中的激动,将医书放回原处,回到几案旁,思忖了片刻,挥笔写下一封书信,唤来自己的门客,对他道:“你再去一趟范阳,把这封信。亲手交给沛王殿下!”
李素雯府。
自从姐姐李下玉与太上皇后同归于尽的那晚之后,李素雯就仿佛一下子老了二十岁。她搬出了大明宫,在长安城的西南角选了一处不大的府邸,平日里深居简出,似乎希望就此从所有人的视线里消失。
而长安城的上流社会本就是个极其势利的地方,当你在风头上时,所有人都会围拢着你,恭惟着你,哄着你开心,把你抬到半空中;而当势头过去了,所有人就会把你丢到一旁,把你遗忘,甚至踩上一脚。
而李素雯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当初她和姐姐从倭国回来时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凄惨,如果说王文佐没有离开长安前,旁人还有所顾忌。那现在就真的毫无顾忌了。
她的府邸不但没有往来的宾客车马,反而成为往来的拉货,拉水,甚至拉粪水的驴车骡车的经过,驻足之处,青石台阶门前甚至时常能看到这些牲口留下的粪便,全然是一副破落模样。
这天中午,一辆瓜果车正在巷口歇脚时,车伙计正坐在车辕上打着凉扇,突然看到数十匹高头大马迎面而来,赶忙跳起身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