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这么做,那才真是死定了!”裴居道叹了口气:“今天下诏发各地兵府攻打陕州,明天北门禁军就会出问题,斗米千钱,就算是北门禁军和朝中官吏都没几个人凭借俸禄养活家人!”
“怎么会这样!”裴皇后听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了一声:“我们原先想的都是怎么对付王文佐,却没想到就连王文佐留下的几个爪牙都压服不了!”
“哎!”裴居道叹了口气:“王文佐当初造水轮船、四轮马车、通河道,通漕粮。不知不觉间便把大唐的咽喉握在了自己手里。只要一动手指,长安就呼吸不得。我当初着实是没有想到!”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让那个倭人主持此事!”裴皇后恨道。
“世上哪有早知道,再说当初这漕运之事可是个苦差事,多少人都灰头土脸的回来,否则又怎么会轮到一个倭人?大唐别的都缺,可不缺当官的人。”
“那怎么办?”裴皇后问道:“王文佐早晚是要回来的,到了那时候我们岂不是只有束手待毙?”
“思来想去,只有把裴行俭调回来了!”裴居道叹了口气:“若论大唐的武将,能和王文佐较量一二的也只有他了,只要能打赢,那自然万事好说!”
“那也只能如此了!”裴皇后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又何必行此险策,便是被易后,也不一定会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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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阳。
曲折连绵的燕山山脉就好像一道隆起的高墙横亘于东北亚大陆上,将华北平原和蒙古高原划分开来。而范阳就位于燕山山脉的南麓,数条穿越山脉的谷道汇聚于此地,自古以来便是草原牧人和中原农耕的交汇之处。
“终于赶回来了!”看着远处背倚着燕山的范阳城,王文佐长叹了一声:“希望不会来晚了。”
“大将军请放心!”卢十二笑道:“就算是朝廷信使先到了无妨,只要您一声令下,城中卢氏,祖氏,高氏几家肯定会揭竿而起,范阳城肯定是您的。”
王文佐撇了卢十二一眼,没有说话,这厮的口气倒是不小,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就先去城中,看看情况如何!”
“遵命!”卢十二应了一声,便上马出发了。王文佐回到马车中,对薛仁贵道:“薛公,你觉得如何?累不累?”
“坐在这马车里有什么累的!你也太瞧不起我这把老骨头了!”薛仁贵有些不服气的答道,他把玩了下马车的陈设:“不过你这马车的确是好东西,又快,又不颠簸,送我一辆吧?”
“这个好说!”王文佐笑道:“等到了洛阳,我就让工坊为您造一辆好的。”
“洛阳?”薛仁贵瞥了王文佐一眼:“你口气倒是不小,东都在你眼里。就和纸糊的一般。”
“以顺讨逆,又有什么难的?”王文佐笑道。
“算了,嘴皮子我是不如你们年轻人了,若是我猜的不错,长安那边估计也说他们才是顺,你才是逆吧?我是分不清你们谁对谁错,可他们毕竟是在长安呀!”
“呵呵!”王文佐笑道:“薛公不以为我是逆贼?”
“哎!”薛仁贵叹了口气:“我倒不是拍你的马屁,若是旁人像你这么做,那肯定是逆贼无疑,但换了你王文佐,我倒是真的糊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