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回忆篇:处理结果

岁岁倾安 阿黄肉肉 3591 字 1个月前

“偷盗不成,蓄意报复。”

短短八字,概括了全貌。

听完后,舒岁安对此并没有大惊小怪,把书合上,搁在身旁的桌上。

这推人的元凶是谁不要紧,最重要的是有了都满意的结果。

明面上还是不要做得太过于出面,毕竟表面的平和还是很重要的。

人是肖家的人,当夜唯有肖晨作为肖家人出席,自然有肖家的长子处置最为妥当。

他已经把人交由肖晨处置了,至于他怎么处理,他也没兴趣知晓。

连同那人的身契也一同托人交给肖晨,因着开宴办席,易家宅里头临时招了好些人,多出很多生面孔。

趁乱生事也是有的,入门前都签了身契,舒岁安求情那个也就罢了,给了丰厚的补贴把她远远的遣走了。

而这个老妈子,当时看着年岁大有经验加之与家中的老佣人也是老乡,询问了一番为人后,好的才破格录用。

说来还真是可笑呢,能得自家母亲青睐的人,想必也能力不赖,不然怎会这么快就可以蛊惑自己母亲参与其中呢?

言语教唆不止,看着慈眉善目的,也是个狠人一个,把那小妮子那么一推,还把她的头往水里按了一下才匆忙跑开。

监控视频清晰,赖是没法子赖的了。

人被扔进柴房拷问一番,也没有严刑逼供拷打,只是按例询问。

但就是抵死不认,不肯吐露半分真假,但人是肯定有软肋的,动动手指头,稍稍查一番就知道,亲儿子也在肖家当差呢。

只是儿子不争气啊,欠了一屁股债,让老妈子这把年纪也要豁出脸面办事。

能被轻易收买,吃两头红利的人,本质上就不是忠仆,要来何用。

舒岁安坐太久了,腰有些乏累,用力撑着起身时,被褥被掀翻落地。

易洵之弯腰拾起被褥盖回到她膝上,把药碗递给她:“药凉了不好,趁热。”

男子眉眼如画,难得把额发放下,整个人显得有些乖顺,连着关怀之情都觉着被他演得入目三分的真。

舒岁安抬手接过药碗,拿起汤勺搅了两圈,抿了一口,皱眉:“好苦。”

“若饮完,给你一颗蜂蜜柚子糖。”

易洵之从怀里内袋掏出一颗蜜糖,舒岁安顿了顿,看向他,不自觉的放软姿态,微微勾唇。

细想下来,他们二人很少有如此平和的相处。

从传闻到相识,两人彼此之间,一直都在互相猜忌,互飙演技以及互相隐瞒。

舒岁安再次端起药碗,捏着鼻头把药一饮而尽,而糖早已经剥好放在她手心里头。

黄色的糖果泛着晶莹,看着就知道甜蜜。

她接过帕子,拭了下嘴角印着的药渍,牵住易洵之收拾的手腕,朝他展出一抹笑颜:“谢谢你那日救我。”

易洵之愣了愣神,方才他是想要起身收拾的,突然被温暖裹挟了一下,让他无法挪开步子,忘却了想要做的事情。

此刻的舒岁安,眼神真挚,微微垂眸看向他,长发并未刻意打理,应刚刚半倚在凳上,还有些凌乱松散的垂落在前。

随着窗缝外吹来的些许微风,丝丝轻拂过易洵之的脸庞。

有些痒。

女孩难得放软姿态,露出稍许温软,便能让他缴械投降。

而他在杏眸里,瞧见有自己的身影。

这次,不是演的。

那一瞬,要冲破喉咙的言语被他咽到肚里,让他无法言语。

那些话语,至此就烂在肚子里吧。

因为,说实话,他贪恋此刻的温情,是他以往岁月里不曾遇到的温情。

......

年初二,本该是好好的一日,因为突发的意外,惊魂一场。

舒岁安落水昏迷之事最后定性为人为盗窃结案,警局的人亲临现场勘察时临时接到电话后又遣返。

尚未惊动到淮安那边的人,易衔辞动用自己的关系,以一己之力把风声压了下去。

那警局一把手还亲自打电话给易衔辞沟通,语气是鲜有的卑躬。

小主,

虽算是一桩案,但里头水深着呢。

不仅牵涉到易肖两家,说还牵涉那立头功的舒家孤女,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易衔辞这边以短暂通话沟通后便也结束,虽浅淡交代说是无事。

但话筒里传出的沉郁,令人透不过气,乌云压顶,让话筒这边的人,一直紧绷着情绪,老觉着头上那顶乌纱帽也有点摇摇欲坠了。

电话那头的人语气听不出起伏的询问:“还有什么问题?”

在西南林山别墅里,周应淮赤裸着上半身适时从旁侧的浴室走出。

身上还湿漉漉的挂着水珠,脖颈处挂着一条纯白色的浴巾。

看得出,这个澡洗得匆忙、随意。

所幸,屋里头地暖供暖足够,他刚刚洗漱完,身上只着一条黑色家居长裤站定在真皮沙发前不远处,拿毛巾漱着湿发。

若是江绮音看见他这般,又免不了唠叨一番。

他朝坐在真皮沙发的人薄唇轻勾,弯身端起茶几上沏好的热美式饮了三分之一。

只见周应淮皱了皱眉,稍稍拿开端详了一眼,便把咖啡置回桌上,并未再饮一口。

喝不惯热美式,喝着像是在喝苦涩的中药。

他顺势抬起眸子,眸色深邃晦暗的朝后头坐在真皮沙发上的人点了点头,示意他把免提按掉即可。

这边说了几句客套话后,通话就此结束。

那一把手才舒了口气,起身后毕恭毕敬的站在原地,举着手机指了指:“您这边还有什么吩咐?”

语气圆滑,但也听得出些许谄媚。

没办法,自个虽年纪上居长,叫声伯父也未尝不可。

只是眼前之人身后的家势不是他可以开罪得起的,他虽年岁尚且轻,但在他跟前,自己也不自觉的屏住呼吸。

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那就恭送马叔叔。”把手上的咖啡杯朝他举了举,勾起的薄唇有浅浅的笑意,只是看着像是拒人千里之外般的客套罢了。

后头有佣人上前来引路,他回神欸了一声后,对佣人说了句客气后,迅速抬步离去。

上车后,车驾驶远别墅,他才松了口气,拿着车上的保温杯饮了一口,轻声感叹道:“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这边易家,那边肖家陈家,现在又来个淮安的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