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寂修把面前的茶推给她,示意喝口水继续说:“那你觉得,我今天的安排是为了什么。”
“那就要看哈迪斯选择投靠谁了,九哥和缅东大佬不和的消息传出,如果哈迪斯想和九哥联手吃下缅东,这波九哥大赚,若是哈迪斯去投靠缅东,想联手除掉九哥,那哈迪斯可就遭殃喽。”
时欢见闵寂修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就知她想对了:“毕竟九哥和缅东大佬表面不和,但私下做了生意,这生意不止是买卖,还是九哥给缅东的一颗会左右摇摆的定心丸。”
她说完,拿起闵寂修喝过的茶一饮而尽,表示她要说的话已经讲完了。
闵寂修沉默地看着她,半天没有开口,反倒让时欢觉得,他又有什么坏心思。
她可以猜到闵寂修已经付出行动的计划,却永远看不透他的内心。
事后诸葛谁都可以,想到闵寂修的前面是没可能了。
所以他沉默思考的样子,让时欢觉得瘆人:“九哥,我刚说对了吗?”
“对是对了……”他顿了顿,过了几秒方才开口,“时欢,你再猜猜我现在在想什么。”
“现在吗?”时欢皱眉,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就好。”
无语。
想让人猜,又想让人最好猜不到。
闵寂修站起身:“不是想找我借衣服,去卧室挑吧。”
他衣柜里的衣服,大多都是些看上去很华丽,质量和面料都很好的衬衣。
时欢只拿了最不显眼的纯黑色T恤,只裤子没有合适的,全都长得拖地,没腰带也穿不起来。
好容易找到一条松紧腰的睡裤,可长度问题依然很严重:“九哥,我穿过的衣服,你肯定不要了吧。”
“当然。”
“那我能把裤子剪短一点吗?”
闵寂修耸耸肩不以为意:“给你的就是你的,你随意处理。”
他去了齐乐风的房间,看见白景升正在给亲弟用温水擦拭身体降温,并没有打扰。
直至擦拭过后重新量过体温,他这才上前:“怎么样?”
“九哥,体温降下来了,白天房间里要多通风,饮食要清淡可以吃鸡胸肉,拆线前后几天不要吃牛羊肉海鲜,如果不再发烧,可以适当下床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