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一惊,想给他倒酒的动作停滞下来。
她原本想迂回地询问,说几句引导性的话。
没想到一击入魂,竟真的套出最关键的信息来。
和她一个学校,还是两年前……
疤瘌口中的人很可能就是易飞。
“他怎么了,骨头很硬?”时欢克制着内心的狂喜,让声音都有些发抖。
“那可不,我就没见过这么硬的骨头,人都快打废了,水牢禁闭都关过,人家就是不低头,卖又不舍得卖,九哥亲眼看他画过一幅画,那画工,啧啧……”
强制自己不手抖,时欢恢复给他倒酒的动作:“后来呢?”
“九哥让人给他弄了点东西,听话了一年吧,给九哥赚了不少钱,后来又不听话了还一直想逃走,被抓了打得有点狠,送去医务室,谁知他不知好歹偷了医务室那废物的手术刀藏起来。”
听到这,时欢有些控制不了自己,浑身颤抖着,感觉血液都凉下来。
怕听到又迫切地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
可疤瘌似乎喝得太多了,坐在椅子上放空了几秒。
这几秒,时欢只感觉无比煎熬。
她迫不及待地问道:“藏起手术刀,是要自杀吗?”
“哪能啊。”疤瘌的思绪又飘回来,口齿又不清了一些,“他主动去找九哥,说什么要继续帮九哥做事,我还以为他真改邪归正了呢!”
时欢都快急死了,这断断续续的,该死的疤瘌又放空了。
早知道就不给他倒酒了。
“继续说啊癞哥。”
“他想杀九哥呗……”疤瘌已经摇摇晃晃地坐不稳,总想趴在桌子上休息,又被时欢拉起来。
“他想杀九哥,那不是大傻逼么,九哥那身手,十个他绑一起也动不了九哥一根头发。”
疤瘌冲她摆摆手,说他得休息一会,要不等会九哥来了,他都没办法伺候。
“就两句话,告诉我这位勇士叫什么,最后怎么样了,说完你再睡啊癞哥。”
“叫什么来着……”疤瘌趴在桌子上,发出闷闷的声音,“对了,叫易飞,你刚来园区那阵,九哥还不让我提起你这位同学的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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