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欢最不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尤其是在她刚得知易飞是如何被骗来缅北之后,这种一来一去的交换方式,她实在难以接受。
面对时欢的质问,韩梦竹并没有说话。
事已至此,她很快就要离开园区,也没必要再和时欢解释什么。
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已经把女孩抓回来,疤瘌随机拿了几捆钱验过没问题,就把旅行包合上。
“韩梦竹,你可以走了。”
疤瘌从两个男人手里抓过没跑走的女孩,冲韩梦竹歪歪头。
“癞哥,钱已经收了,这个女孩就放了吧。”时欢想着用自己在园区的地位,试试能不能让一个无辜的人免于来到园区。
可疤瘌撇着嘴,像拎一只小鸡般把女孩拎进园区:“我的祖宗,要不是看你的面子,这种咱画工厂用不到的货,我都不能换,甭管是哪里的美院学生,收人的价肯定贵,这一百万根本就没赚钱。”
“画工厂用不到,留着也没用啊。”
“谁说没用,据说这是个黄货,放在九哥的夜总会,第一晚就能赚不少钱。”
还是个黄货!
时欢刚想开口,又被疤瘌给阻止:“我也叫你欢姐还不行吗,你就别为难我了,我疤瘌只是个听命做事的人,哪来这么大权利说放人就放人。”
园区的外面,是韩梦竹抱着父亲痛哭的团聚场景。
园区的里面,是一个无辜的女孩踏入地狱的牢笼。
一门之隔天与地,这园区的门一关上,再想出去难如登天。
时欢只得跟着疤瘌来到他办公室。
疤瘌先是给谁打了电话,应该是打去夜总会那边,还安排人给女孩验货。
挂了电话,他又把目光落在时欢身上:“祖宗,你跟着我也没用,一会夜总会来人验货,交了人可就不归我管了。”
“电诈,留在园区去电诈那边总可以吧。”
反正去哪,都比去夜总会好。
她去过几次夜总会,女人去到那完全没有活路。
“可以是可以,要真是黄货长得也还可以,送去电诈楼岂不是太亏了。”疤瘌摸着下巴,又看了眼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女孩,“那就看她的命吧,土了吧唧也许夜总会的人还看不上呢。”
疤瘌的手机又响起来,他喊了声狗哥后连忙朝外走,办公室里只留下时欢和新来的女孩。
女孩怕得连哭都不敢哭出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看上去十分可怜。
时欢叹了口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用怕,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叫张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