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的叹口气,细细碎碎点心疼漫上心头,萧贺安,他人生中的意外。
"贺安,我没事,在呼吸,有心跳,不要担心了。"他尽量柔声哄着,降低萧贺安内心的恐惧。
烫人的泪珠滴到指尖上又划到地面上,悄无声息却有着磨人的烫意,指尖有些发痒,祁怃不安的动着指尖,想要把这股痒意弹走。
祁怃的脉搏在萧贺安掌心跳动,哪怕有些微弱,那也是在跳着的,又一次守在祁怃的床前,萧贺安心里却攒着一股斐然的念头,按耐不住的心蠢蠢欲动。
"那天,我让你提醒沐景琅,你却直接杀上去了,吓了我一跳,你们两个在配合着,我尽量不添乱的躲好,在看到你晕倒之后我才急急忙忙的冲上去扶住阿琅,却被另外的人打晕了,看来,有人一直跟着我们。"祁怃几不可察的眯了下眼,眸中露出熟悉的脆弱意味。
"祁怃,我很担心你。"萧贺安低着头闷闷的说。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祁怃佯装慈祥的劝慰道。
"可我,不想当个孩子。"萧贺安缓缓抬头,眸子里闪着孤注一掷的些许疯狂,他骤然直起身子,俯首在祁怃嘴上轻啄了一下。
他还是跪着的,只不过身子直了起来,也颇有些居高临下的盯着祁怃,眼中的侵略性快要溢出来了。
祁怃眸子瞪得溜圆,眼睛都不敢眨,簇簇长睫震惊的颤抖着,脸颊徒然见烧起的热意往下蔓延,唇上残留的温热湿意时时刻刻提醒着祁怃,他刚才被萧贺安这个兔崽子亲了,莫名的,他想起那封玉简上的文字,他是你的师娘,哪怕他是个男子。
萧贺安眼神坚定的看着祁怃,耳根也是红的:"祁怃,我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
祁怃愣愣的看着萧贺安,把他看的越来越心虚,半晌,萧贺安慢慢的收起了开了屏的孔雀羽尾,后知后觉的感觉到了冒昧。
妈的,他干了什么,他怎么就不争的他同意就亲祁怃了,难道神经方面还没治好,又陷入梦魇了?一时热血激动一辈子后悔啊,都怪欧阳霖那个庸医,还没把他治好,让他总是发疯。
"萧贺安。"
祁怃连名带姓的叫他,让他一激灵,跪的更加笔直了,他紧咬着牙关,悲痛的闭上眼睛不敢看他,壮烈的准备接受制裁。
"别在地上跪着,坐到床上来。"
"啊?"
萧贺安一脸懵的听祁怃的话从地上起来,坐到床边,双手不安的互相搓着,很有做错事的胆小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