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怃眸子半阖着,脸上面无表情的说道:"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萧贺安飞快的道歉,瞳孔四处乱看,又结巴的说:"我就是,脑子一热,想,想亲你。"
祁怃莫明的轻笑一声,嗓音带了些沙哑:"你遇见喜欢的人都这样亲吗?"
"不,不是,我只喜欢过你一个人!"萧贺安把头摇成波浪鼓,嘴唇紧紧的抿着。
"以后遇见喜欢的人可不能这样了。"祁怃轻声说道。
"不,我一辈子只喜欢你一个,我不会喜欢上别人的!"萧贺安顽强的说。
祁怃轻轻一笑没说话,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声音无波无澜的说:"贺安,及时行乐好,还是顾及未来好?"
萧贺安垂眸思考道:"若是以前的我,会觉得顾及多一点好,但是现在的我,只觉得及时行乐最好。"就像昨天我差点死了,当时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亲过你,所以今天亲你了。
哼哼,及时行乐。
"那如果一个人的及时行乐,会影响另一个人的一辈子呢?"
萧贺安听着祁怃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心里有些不对劲的迟钝感,总觉得这句话预示了一些什么,不过他现在关心祁怃最重要,他抛开其他,认真的说:"一时的快乐哪怕在短暂,也是快乐的。"
哪怕是付出后半生的代价吗?
祁怃不敢多想,亡的念头还是没有多过于生的想法,在昨天威胁着吉帮他把他俩拖回来之后,祁怃躺在床上,感受着四肢慢慢失去知觉,麻木冰凉爬上经脉血管,跳动的心脏变得迟钝,清明的视线变得迷糊,嘈杂点声音变得寂静,好安详,是那种快死了的感觉。
那一瞬间,祁怃都不想坚持最后一年,不想找出师傅的秘密,不想管温离的堕落,不想在意西域的入侵,好累,活着好累,不能如朝阳般绚烂的活着,也不想如烂泥般苟延残喘。
他们说错了,不是昨日,是前日了,回到客栈已经是卯时了,他们被吉喂了安神药,好好睡了一天一夜。
祁怃没让医师管他,他一直陷入昏迷中,有好久,他甚至已经接受了自己或许已经死了的事实了。
但他被沐景琅坐到的腿实在太麻了,麻到他要睁眼看看,看看是谁这么没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