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阿晟，我是祁怃。"

祁怃并没有理睬温离的暧昧行为，他没有看向他热切的目光，只是毫无波澜的盯着，玉桌上的一盘点心。

"你就是阿晟，我的阿晟，我真的很想让你活下去，我真的很想回到我们从前那般一起练武，喝酒，谈笑。"温离的眸子更红了些，几欲滴出鲜血。

"你不明白，阿晟。那些没有你的日日夜夜里，我活的像一具没有灵魂和血肉的骷髅一般。每天只想着搜集那些西域人带来的信息，只想着训练自己的队伍，只能在闲下来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一个人活着的感觉，我非常惧怕黑夜，每每入梦都能想起你的音容笑貌。"

温离死死的攥着祁怃的手，皮肉泛起黄白的颜色，血液都凝固在手腕处。

"阿晟你能明白吗？我每天都在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已经成为了我生活中密不可分的一部分。那日你跳下去之后，我将你的风笙收起来，就挂在这间屋子里。我想让他陪着你，代替我一直陪着你。"

"阿生，我真的很想你，非常想你，拜托你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会找到办法让你继续活下去的，你看一看这个国家将在我的手底下变得真正美好起来，不会有那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不会有那些抛妻弃子的赌徒们，也不会有那些仗势欺人的权贵，我希望这个国家变得健康起来。"

温离死死的盯着祁怃，渴望从他脸上和眼中找出一丝一毫赞同的眼神。但他从来没有看向过他，他的眼神是那般的平静，像一团死去多时的湖水，大风大浪也吹不起一丝波澜。

温离眼里遮天蔽日的烈火好像是被一场早有预谋的大雨猛的浇灭，他的心跟他的眼神一同冰冷下来。

他缓缓松开祁怃的手，将他的手攥的发白又猛的回血，他轻轻抚摸着祁怃的发尾。清了清嗓子，声音缓了又缓，才说："你好好休息，两个时辰之后，我再过来。"

"我想吃栗子糕。"祁怃依旧没看他。

温离轻轻应了一声，又盯了他许久，才出门去。

祁怃听到那一声咯噔的落锁声之后，浑身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他盯着被温离蹂躏过的手，打心里漫起一阵寒意。

他从温离身上看到了之前闻浔父亲的影子，霸道专制目无一物，他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现在温离心里还有自己还知道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