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米的距离很快就到了,等我和膏药站到原地才发现,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看不见不是因为距离太远,而是我们的面前出现了另一堵墙。
难道我刚才把距离估计错了?
我又往旁边走了几步。
还是墙。
这就不对了,虽然在黑暗中没有那么容易判断方向,可这二三十米的距离又能差到哪去?
黑暗中,我和膏药像两个无头苍蝇一样,从这面墙扑到那面墙。最后膏药累了,一屁股坐到地上问我:
“五哥,我咋觉得我们被困住了?”
膏药说的没错,我们就是被困住了。
不过膏药还挺乐观,按他的理解,我们之所以被困在这里,是因为我们进来了,既然我们能进来,那肯定就能出去。
“刚才是怎么进来的?是你先跑的五哥,然后我就这么追……”
膏药一遍遍重复着我们刚才跑的路线,希望能出现奇迹。
我没有跟着他折腾,因为在我看来这样不能解决问题。
同样的地方,我们被困住了,青花却出去了,那么这中间肯定是漏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没发现,我现在要全力以赴想这个东西。
这么一想我才发现,我也没有比膏药聪明到哪去。
我和膏药重复的都是青花刚才的动作。只不过膏药是用行动重复的,我是坐在地上用脑子重复的。
看着膏药一遍遍跑到墙边停下,又折返回来再跑过去,觉得他这样做又无用又好玩,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一样。
突然,膏药停了下来,背对着我盯着墙看。
我又冷又饿,坐在地上不想动,拿手电对着膏药的后脑勺晃了晃,问他在看什么。
膏药歪着脑袋问我:
“五哥,你说青花她能穿墙过去,会不会是因为她是跑过去的?”
我没反应过来,问膏药啥意思?
膏药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朝我走过来,说:
“你看咱俩,一跑到墙那就停下了,但是青花刚才可没停,她是直接跑过去的。如果咱俩跑起来也不停,会不会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