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引清晨醒来,转头看身后紧抱自己的鹤冲天。
抱的有些紧,转个身也耳鬓厮磨,他的体温总是炙热的。
晨曦透过窗棂,清晨斑驳光影笼着他。
沈香引伸出手指,一身刚睡醒的困倦懒意,隔着空气描摹他逆着光的轮廓。
下颌分明,鼻梁高挺,唇轻轻弯曲着,双眉浓密像一对展翅欲飞的燕翼,睫毛长而翘,在眼睛上落下一抹阴影。
脖颈线条与他肩部和胸膛线条相得益彰,好精硕漂亮的肌肉。
这次下山危险重重,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和美男一起赖床,更不知道还能不能和鹤冲天像恋人一般相处下去。
沈香引越来越发觉,自己的秘密太多了,她自己都没有头绪。
末法降临,逆五行,她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坚定的处处补,可预见前途危机四伏、九死一生。
鹤冲天不该跟着她蹚浑水。
她要找到自己长生的秘密,找回弄丢的记忆。
脑海中,她和鹤冲天的人生轨迹已经开始背道而驰。
当真是有一日,算一日。
沈香引的手掌覆在鹤冲天大臂外侧,那里被光照显一层绒毛。
眷恋的感觉在心底滋生,沈香引捏了捏,好结实,充满力量感。
“嗯——”男人独有的磁性低沉,尾音上挑。
沈香引抬眼对上他微张开的凤眼。
枕在脖子下面的胳膊动了动,绕到她手上面覆盖,扣紧。
真是……很舍不得呢。
如果可以,但愿一天过完又多一天,一直有明天。
……
沈香引来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的时候亦然。
玄果背了鼓囊囊的行囊,站在院子里,千叮万嘱庄师如果想他,一定给他写信或者下山借个电话打给他。
沈香引朝着庄师,深深鞠了一躬,又暗示玄果:“下山历练,你不三叩师恩吗?”
玄果立刻把行囊放在一旁,面色略显沉重到庄师身前,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不舍。
庄师并未阻止,咬紧了后牙,不让自己的表情显露出异样。
玄果俯身在地面,向庄师叩了三个头,每一下都叩得沉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