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庄师摆摆手打断,“下山去吧,净整些婆婆妈妈的……”
沈香引分明从她眼里看到了水光。
沈香引也有些不舍,离开意味着再也回不来,她或者玄果,都回不来。
这里的生活将成为永远的回忆,独一份。
是啊,天下哪有不散的宴席?
转身走,渐行渐远。
再回头时,小院和庄师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沿着崎岖的山路缓缓下山,沈香引盘算着,这么多事,先处理哪件好?
玄果真是小孩心智,刚才还因为离别而沉默,现在又不停向沈香引和鹤冲天请教关于城市的各种问题。
沈香引如实说:“我也不太了解。”
山脚下,鹤冲天新提不久的车落满了树叶和灰尘。
简单清理后,上车出发。
车内宽敞明亮,沈香引利落拉下安全带扣上,又马上从置物架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给玄果和鹤冲天。
不管他们爱不爱吃,想不想吃,她先狠咬一大口,顿时被甜蜜浓香的味道征服。
沈香引找出落在车上的手机,充上电,等待开机,看一眼鹤冲天,“怎么我一吃巧克力,就像欠你钱似的?”
鹤冲天手搭在方向盘上,觎她一眼,“欠钱倒没有,就是好奇,什么快乐是爷给不了你的?”
沈香引拧开车载音响,随便找了个电台,播放音乐。
又不紧不慢调侃鹤冲天,“鹤爷,您刚才是不是吃一块儿巧克力的醋了?”
玄果脑袋伸到二人中间,“他这么年轻,你为什么叫他爷?”
沈香引转脸看玄果,“两种人可以叫爷,一种是上年纪的,一种是特牛X的,鹤爷属于后者,你下山游历,能跟上鹤爷这样的人物,赚大发了。”
鹤冲天被她故意吹捧调笑的语气逗乐,低笑一阵,“说正事,玄果你知道怎么对付阴煞鬼?”
玄果问:“咋了?”
鹤冲天:“有兄弟被阴煞鬼的煞气附体,你知道该怎么解决?”
玄果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转脸向沈香引:“沈香引,我不懂啊,就问问。鹤冲天这么牛X,但需要我帮忙,我要帮了他是不是代表比他厉害?下山以后,别人是不是要叫我玄爷?”
沈香引哈哈哈笑了好久,“玄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男孩,等到了青山市,叫你看看鹤爷的实力。”
鹤冲天哼笑一声:“打住,沈香引,一路上这么捧着玩,什么意图?”
“没什么意图,就是好玩,觉得你帅,觉得你强,喜欢你,想没头没脑炫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