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越来越烂了,就是可惜了咱们的粥,味道可真不赖。”
维瑟米尔伸手从石头上揩了一点粥送到嘴里,惋惜的说。
“嗖嗖嗖!”几道寒芒划破夜空,来人显然对附近的地形了若指掌,他们先是假意散去,等两人放松警惕后又下马悄悄靠了过来。
可惜弩手在夜色里失了准头,第一轮弩箭没有一支射中目标,它们深深的扎进了松软的泥土中,恐怕要到几百年后才会被考古队发掘出来。
张厁半是愤怒半是兴奋的大吼一声,蹿出洞穴的速度比维瑟米尔还要快。
几只长剑同时砍来,但张厁早就开启了野猪姿态,仗着皮糙肉厚硬吃了这几剑,同时抡圆了手里的平底锅,只一个横扫就铲飞了正面那人的脑袋。
这些人显然已经干熟了劫掠过路行商的勾当,见同伴惨死非但不跑,反倒嗷嗷叫着冲了上来,试图重新把气势夺回来。
然后他们就再也没有机会逃跑了。
即使以人类的标准来说,维瑟米尔的动作也不是最快的。但他只是挥舞了几下钢剑,战斗就基本结束了。
“赔老子的燕麦粥!”
张厁的五杀被老爷子抢了四个,他只好将平底锅对准不远处的几个弩手。
从这群弩手的站位来看,就知道这些村民从来没有遇上过真正的硬茬子——他们肩并肩的站在一起,好像这样就能给自己壮胆一样。
当身高两米,浑身黑毛的张厁杀到眼前时,这几个弩手还在忙着弯腰给弩上弦,看起来就好像摆好姿势等着张厁来敲一样。
张厁用平底锅挨个敲爆了四个弩手的脑袋,最后的一弩手成功的完成了上弦,但同伴的死让他心惊胆战,脚掌卡在弩身前方的铁环里出不来了。
弩手绝望的抬起头,露出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楞什么楞?把脚从铁环里拿出来!”
在月光下,张厁认出了年轻的弩手——正是那个用一袋燕麦抢走自己一枚克朗的农夫。
农夫哆哆嗦嗦的将脚抽出来,然后不知所措的看向张厁。
“看我干什么?我脸上有扳机吗?你刚才不是端着这把破弩射的挺起劲吗,继续啊!”
年轻的农夫已经被吓傻了,他端弩的样子好像这玩意儿是块烧红了的铁锭。
“来啊,把箭对准我,射啊!”张厁吼道。
但这一次,就算是白痴也反应过来了,农夫一把将踏弩扔在地上,滑跪到张厁面前,连连求饶。
“小心!”维瑟米尔在背后大喊。
“Duang!”
一声巨响,在野猪姿态的力量增幅下,张厁帮助这位胆大心细的农夫实现了局部降维。
将尸体翻转过来,对方的手里握着一把明晃晃的短剑。
“连草叉都没有也敢和我玩儿近战,下去和你的同行们多交流交流怎么偷袭猎魔人吧!”
张厁撇撇嘴,不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