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她来昆城之前,薛泯已经将所有事情都告诉她。
车祸、假死、流产、坠崖……
命运对人永远是不公平的,她该是经历了多少,才逃出那个魔窟。
“不,我不哭。”明徽深吸一口气,“我终于离开他了,我才不哭,以后每天我都要笑,开怀大笑,这才对得起我经历的那些灾难。”
明徽鼻音浓重,眼眶红胀,却执着不肯落泪。
“嗯,不哭,阿徽从小就不爱哭鼻子,最坚强了。”
刘姨亲昵笨拙的安慰彻底逗笑明徽。
她撇净眼角泪珠,露出笑容。
“刘姨,我都二十六了,您还这样哄我。”
她语气亲昵,松开手臂,倚着刘姨撒娇。
刘姨拿起勺子,搅了搅砂锅,“你总归是在我面前长大,不论多大,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小孩子。”
她道:“先去洗漱,我做了酒酿汤圆。”
明徽听刘姨的话去洗漱完,卷起袖子进了厨房,给刘姨打下手。
“别,你刚……”
刘姨劝解的话在嘴里滚了两圈,犹豫之后慢吞吞道:“你现在身子弱,不能碰凉水,快回去休息。”
她从明徽手里抢过碗筷。
“你去叫你那朋友起床,差这道酒酿,就能吃饭了。”
明徽动作迟滞,心中知晓刘姨小心翼翼,是不愿触碰她伤疤。
她牵强一笑,“嗯,我知道了。”
明徽出了厨房。
刘姨来昆城,是她意料之外的事情。
明徽的打算,是先在昆城安顿,等到她身体修养好,再去探望刘姨。
之后再去哪儿,随她心意。
薛泯给她五千万傍身,足够安然度过余生。
可现在刘姨来了昆城,不得不让她暂时改变了主意。
蔺霜是个自来熟,饭桌上对着刘姨夸夸拍彩虹屁,逗得刘姨哈哈大笑。
明徽听到她笑声,内心也雀跃舒缓。
饭后,刘姨去洗碗,明徽与蔺霜开始收拾小院。
小院大体很干净,毕竟之前一直有租客居住,不过墙角院落总有卫生死角,明徽又挑剔,实在忍受不了。
刚收拾到一半,明徽手机便响了。
她接听,是薛泯来电。
“喂,薛泯哥。”
另一端电话声音略带疲倦,似是加班熬夜后带来的倦意。
“喂,霍家今早大张旗鼓宣布,已经定下你葬礼时间,就在后天,届时明怀礼也会出席。”
明徽心头雀跃,还未来得及高兴,又听薛泯道:“但霍砚深态度依旧固执,如今情形是霍砚深与霍宏山撕破脸,只怕你葬礼会一波三折。”
听了这话,明徽心又扑簌坠下。